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物品,賤賤不無擔心地說道:“海大哥的背包怎麼會落在這兒,他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我皺著眉頭說:“剛才文老板在對講機裏呼叫海大哥,說明他倆並不在一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怎麼會分開了呢?”
賤賤將注意力放到了旁邊洞壁上的那條石縫上,他走到那條石縫前,拿手電筒往裏麵照了照,轉頭對我說道:“哥!這條石縫還不小呢,估計能供一個人鑽進去。”
聽他這麼一說,我湊過去瞧了一眼,確實如他所說,石縫的寬度恰好能夠容納一個人通過。
我再扭頭瞧了一眼地上的背包,暗自尋思道:海胡子肯定是在這兒遭到了攻擊,不過並未發現他的屍體,想必是他的背包幫他擋了一下,他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而他要想脫身,最好的辦法就是鑽入旁邊這條石縫之中。
想到這,我對賤賤說道:“說不定海大哥躲在這裏麵,咱們進去看看吧!”
“啥,鑽這裏麵去?萬一這是個巨鼠窩咋辦?”
“如果真是巨鼠窩,退出來不就是了,再說了,你不是說巨鼠都搬家了嘛!”
“我靠!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你還真信呢!”
“別說那麼多了,你要是不敢進就在外麵守著!”我說完之後,顧不得那麼多,便一頭鑽入了石縫之中,賤賤沒辦法,也隻得硬著頭皮跟在我後麵鑽了進來。
石縫比較狹窄,而我倆背上又都背著一個碩大的背包,因此顯得有些擁擠,有一處比較狹窄的位置,我倆不得不先人擠過去,然後再將背包拖過去。賤賤不禁抱怨道:“這要真是個老鼠窩,待會我倆想退出去都費勁!”
好在往裏走了沒多遠之後,石縫變得寬敞了許多,不過我倆還是不敢走得太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這真是個巨鼠窩,我倆還是得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我倆正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我忽然發現,前方蜷著一團黑乎乎毛茸茸的東西。
我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是巨鼠!
沒想到讓賤賤這張烏鴉嘴給說著了,這還真是一個巨鼠窩!我倆趕忙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裏走了。也許是畏懼手電射出的強光,那隻巨鼠趴在那兒幾乎是一動不動。不過,我擔心它會召來同伴,決定還是在它未受到驚擾之前,先退出去再說。
我倆轉身正準備往回走,身後卻忽然傳來了海胡子的聲音:“是文三哥嗎?”
沒想到海胡子還真藏身在這石縫之中,我又驚又喜,立刻轉過頭去說道:“海大哥!是我!”
海胡子看起來臉色蒼白,身上還有血跡,想必是受了傷,因為他的手電筒掉在了外麵,他沒有手電,並不能看見我倆,所以才誤認為我們是文青山,不過他聽出了我的聲音,有些驚訝:“是石宇兄弟!你們怎麼來了?”
我見他所站的位置居然就在那隻巨鼠旁邊,不禁嚇了一跳,顧不得回答他,忙小聲提醒道:“海大哥!小心那隻巨鼠!”
海胡子低頭瞧了一眼,卻顯得不慌不忙,他二話沒說,朝著那隻巨鼠吐了一口唾沫,那隻巨鼠還是一動不動,我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原來這隻巨鼠早就已經掛掉了,如今隻是一隻死鼠而已。
海胡子晃了晃手裏的信號槍,喘著粗氣說:“這玩意兒剛才想咬我,被我幹掉了。”說到這,他又扭過頭去,朝旁邊努了努嘴:“這裏麵還有一隻。”
我和賤賤趕忙走上前去一瞧,原來就在洞壁旁,有一個麵積約摸四五平米的洞廳,洞廳內也躺著一隻巨鼠的屍體。而且洞廳內還彌漫著一股火藥硝石的味道,是信號彈散發出來的氣味。
“先進來歇一會吧,這地方比較安全!”海胡子說著,緩步走進了洞廳,我這才發現他走路是一瘸一拐,忙問:“海大哥,你的腿怎麼了?”
“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礙!”海胡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難道是被巨鼠咬的?”賤賤追問道。
海胡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巨鼠算得了什麼!”
我拿手電筒朝著他的腿上照了照,他外麵穿得是一條迷彩褲,裏麵還穿著棉質衛褲,不過現在兩條褲子都被劃破了,左邊褲腿處被劃開了一道一尺多長的大口子,看上去血肉模糊。
為了止住鮮血往外流,海胡子拿皮帶將自己的左大腿死死捆住,不過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因為他的整個左大腿如今都已經被染成了鮮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