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獨自一人待得太久了的緣故,陳伯顯得有些沉悶,並不願意與人多說什麼,我們跟他打招呼,他並不予理睬。甚至就連王海跟他說些什麼,他也隻是低頭答應一聲。
不過王海似乎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漠,並不怎麼介意。
我們跟著王海跨進了大門,迎麵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在花園的一側,有一個草坪,王海告訴大家,這個草坪就是我們今天晚上搞燒烤的場地。
在花園的正中央,有一條用石板鋪成的道路向前延伸,在王海的帶領下,我們沿著石板路走進了別墅大廳,一名身穿西裝、身體微胖的中年男子早已在大廳內的沙發上等候,見到我們,立刻起身迎了過來,他笑著對王海說:“海少爺,房間都已經布置好了,至於怎麼安排,您看著辦吧!”
中年男子將一串鑰匙遞給了王海。
王海接過鑰匙,微微點了點頭:“謝謝四叔。”
“海少爺這是什麼話!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希望你們玩得愉快,要是有什麼事,隨時給我電話!”中年男子說完便離開了。
待他走出別墅大廳,田雞疑惑地向王海問道:“海哥,你家怎麼會請那麼一個奇怪的老頭看守這地方呢?”他說的自然是陳伯。
王海笑了笑,說:“陳伯這人雖然看起來很冷漠,但他是外冷心熱,反正,我家老爺子對他很敬重。”說完,他開始分發鑰匙。
整棟別墅總共有十二間房,而我們才八人,所以每人分到了一間,待大家各自前往房間的時候我才發現,王海故意將董曉丹和他的房間安排在了三樓。而其他人的房間則都分布在一樓和二樓。
這家夥倒是用心良苦,他是想借此製造和董曉丹單獨接觸的機會。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董曉丹說她在陌生的地方不習慣一個人住,非要和劉燕住一個房,湊巧的是,劉燕的房間恰好就在我房間的隔壁。
也不知為何,我的心裏不由一陣激動,也不知這激動的情緒究竟是源於王海的“陰謀”未能得逞,還是源於董曉丹住進了與我一牆之隔的房間裏。
有時候,心裏明明害怕和她靠得太近,但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渴望。而且這種渴望,隨著我對她的刻意回避,反而似乎變得愈加強烈了。
有人曾經說過:感情就像一個泥潭,一個人陷入其中,想要抽身而出,而越是掙紮,則越陷越深。而現在的我,似乎就是正陷入泥潭中拚命掙紮的那個人!
我坐在房間裏,正在胡思亂想著,忽然傳來“咚咚”地敲門聲,我趕忙整理了一下思緒,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口站著的竟然是董曉丹!
你正在想一個人的時候,她卻忽然出現在你麵前,特別是她還正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毫不回避地望著你,那種感覺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發現了一般,我的心髒不由一陣狂跳,一時間竟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莫石宇,進屋!我有話跟你說!”董曉丹說著,用手直接將我推進了屋內,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在那一刹那間,我隻覺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雖然我和董曉丹也常常接觸,但單獨相處一室,這恐怕還是第一次。我過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把門給……給關上了,有……有什麼話打……打開門說吧。”
我伸手欲去開門,誰知董曉丹將身體往門上一靠,翹了翹嘴唇,倔強地說:“我不!等我把話說完了再開門!”
“那……那你……想……想說什麼……”我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董曉丹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現在為什麼躲著我?”
“我……我哪有躲著你了?”
“還說沒有,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故意撮合我和王海呢!”董曉丹質問道。
我急忙辯解:“你……你多心了,我……我沒想過撮合你倆。”
“那我問你,你對我是什麼感覺?”
我沒想到董曉丹會問得這麼直接,一下子愣住了。什麼情況!?她是在向我表白麼?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不知該如何作答,張了張嘴,卻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董曉丹就那麼一直看著我,那雙水汪汪地大眼睛,仿佛完全把我看透了似得,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趕忙將頭扭到一旁。
就在這時,畜生在門外喊道:“老大,出來啦!準備幹活了!”
我趕忙趁機岔開了話題:“他們在叫我們呢,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