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王海叫來了一台中巴,上車之後,我才知道去得人不少,除了我們寢室裏的幾個和董曉丹之外,王海還叫了一個他的鐵哥們--田雞,而且,董曉丹也叫上了一個與她平日裏關係不錯的女同學,就是也曾經被鬼附身跳學校的荷花池自殺的劉燕。
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出了城區,汽車在一條滿是泥濘的道路上行駛,劇烈的顛簸讓我隻覺胃裏一陣難受,其他人也都不好受,畜生不禁問道:“海哥,你家別墅怎麼建得這麼偏僻呢?”
王海解釋說:“這一帶還沒開發,所以路比較顛簸,不過正因為這樣,才叫別墅嘛!”
正說著, 董曉丹忽然將手往車窗外一指,喊道:“你們快看,那兒有一座廟!”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在不遠處的一座山坳中,還真有一座看似廟宇的建築物。這座廟並沒有多大,而且已經顯得十分破舊。
“我們去廟裏麵拜拜吧!”董曉丹提議。
王海說:“一座破廟有什麼好拜的,何況從這裏下車走過去還有一段距離呢!算了吧。”
“不行,你們不去我去,我在菩薩麵前許過願,逢廟必拜!”據我所知,自從董曉丹發生了被鬼附身的那件事之後,她便篤信佛道了。
王海隻得讓司機將車停在路邊,大家下了車,朝著那座破廟走了過去。
通往破廟的是一條羊腸泥路,幸好近些日子沒有下雨,倒也不算太難走,但路上到處都是牛糞,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牛糞味,幾名女生聞不慣,厭惡得捂住了鼻子。
我們一路往前走,迎麵走過來了一名放牛的村民,我開口向他問道:“老鄉,這是什麼廟呢?”
那名村民看了看我們,麵無表情地說:“那座廟早就荒廢了,你們最好別去!”
“為什麼?”董曉丹問。
“那是一座被詛咒了的廟堂,隻會給人帶來厄運。”村民說完,不再理會我們,牽著牛徑直走了。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三兒不解地說:“被詛咒的廟堂是啥意思?”
“或許在這座廟裏曾經發生過什麼邪乎事!”我猜測道。
劉燕聽了,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
三兒和麥子等人也立刻附和,在多數人看來,既然是一座荒廢的破廟,實在沒有進去的必要。然而董曉丹卻依然堅持,她說就算是荒廢的破廟,裏麵也肯定有菩薩,隻要有菩薩就該進去拜拜,至於村民說什麼那是一座被詛咒的廟堂,她並不相信。
最後,王海自告奮勇地提出願意陪董曉丹一塊進廟裏去祭拜,我本來想陪著他倆一塊去,但最後想想還是算了,既然我已經拿定了主意離董曉丹遠點兒,何不給她和王海製造一點機會呢,盡管這麼做我的心裏並不是滋味。
我們其他人原路返回到了中巴車上,等了約摸十幾分鍾之後,他倆便回來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倆居然是一路小跑回來的,看著他倆在羊腸泥路上狂奔,畜生納悶地說:“他倆跑什麼呢!搞得好像我們不等他倆似的!”
“就是!也沒見他倆後麵有狗追啊?”
他倆終於跑上了車,王海屁股還沒坐下來,便喘著粗氣對司機說:“快!快開車!”
司機立刻發動車子,繼續往前駛去。
他倆坐下來之後,顯得有些驚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王海還時不時地扭頭張望那座破廟,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趕忙問道:“你倆怎麼了?”
王海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結結巴巴地回答說:“那……那個地方,有些古怪!”
“怎麼個古怪法?”
王海搖了搖頭,說:“我……我也說不上來,一走進去,就……就感覺十分陰冷,而且,裏麵很暗,就好像光線透不進去似的。”
“海哥,你這也太誇張了吧,那可是一座廟!”三兒在一旁說。
王海轉頭看了三兒一眼,緩緩說道:“那兒或許曾經是一座廟,但……但是,現在那裏麵沒有一尊成型的雕像,隻有一些沒有雕成的木雕,而……而且……” 王海說到這,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
我不禁愈加好奇了,追問道:“你們到底在裏麵碰到了什麼?”
董曉丹抬起頭來,脫口答道:“廟裏麵有髒東西!”
“髒東西!?你該不會是在說鬼邪吧,這怎麼可能!廟裏麵怎麼可能有鬼邪存在?”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廟裏麵會有鬼邪之類的玩意存在,哪怕隻是一座已經廢棄了的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