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靠近宮默然的耳朵,說了些什麼,宮默然怔怔的聽著。冷悠然退到桌邊坐下,拿起一盞茶輕輕輕輕吸一口然後道“懂了嗎?”
宮默然有一刹那的大腦空白,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似笑非笑的回答道“國師大人為什麼認為默然一定會幫你。因為是國師大人的命令嗎。”
天朝人家家都知,國師大人的命令比皇上的命令更為重要,國師就是天命,天命不可違。
冷悠然放下茶盞,搖了搖頭,“不,隻要你是宮家的人,你就會幫我。我可以不計較你弟弟綁我來的事情。”
宮默然聞言失笑,原來她打的主意就在這,怪不得她安分的呆在這裏外麵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宮默然低頭沉思,一縷墨發滑落,“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宮默然來到圓桌前做到冷悠然對麵,“你怎麼知道我就是白衣的”。
先前冷悠然貼近宮默然的耳邊說的是宮默然的另一個身份,冷悠然挑眉,江湖稍微有一點名氣的人都知道白衣,醫術了得,妙手回春。從來沒有人見過他長什麼樣,隻知道一襲白衣。而冷悠然……
“猜的”。
簡單幹脆的兩個字,讓宮默然無語,他沒想到竟然是猜的。不過冷悠然確實沒說慌,她確實是猜的。她想起了上次在皇宮宮默然手裏夾的銀針,精準的手法,如果當時冷悠然不出去,那麼一定會準確的紮在死穴上。還有最近在南方白衣有出現的痕跡,而他也正好去了南方別莊。一切的巧合讓她聯係了起來,沒想到,竟然猜對了。
宮默然眼光流轉,“所以,你讓我救治那些中毒的人,解開水源?”
“沒錯”冷悠然紅唇微勾,清冷如仙的氣質直敲擊宮默然的胸膛。
方才他竟然真的以為,冷悠然要吻他。宮默然眼中潤潤光華。灼灼的看著她,“讓我救治沒問題,不過我要加一個條件”。
“本國師已經不介意你弟弟的過犯了,難道還不夠?”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宮默然萬千風情的看著冷悠然“國師大人,這個要求很簡單的。隻要國師大人回去的時候帶上默然就好了”。
冷悠然看著他,聲音如清幽的泉水,“好”。
宮默然眉目流轉著勾人的魅惑,笑開如誘人的罌粟花一般。“好,那國師大人,默然就先下去了”。說罷便起身。
宮默然出去後,一想到以後可以和冷悠然在一起,便不禁勾了唇角,但是想當他剛回府後,看到韻溪的態度時,又不禁擔憂起來。韻溪的態度很奇怪,他為什麼要綁來國師大人,他不知道這樣會連累到宮家嗎。或者說,他難道喜歡上了國師大人,想到這兒,宮默然停下了腳步,如墨的雙眉不禁微微蹙起。視線看望宮韻溪的院子,衣衫浮動。韻溪,不要做傻事。她,不是你可以喜歡的人。
夜晚十分,燈影搖晃,正在桌邊看書的宮韻溪,想起剛才哥哥找自己說的話,麵目不禁一沉。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喜歡國師大人,哥哥都能和國師大人一起回京,為什麼自己不可以。
想起剛才自己聽到哥哥要和國師師大人一起離開。宮默然高興的也要前去,卻被宮默然回絕了,宮默然嚴厲的告訴他,國師大人不是他能喜歡的人,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還是早點放棄吧。
宮韻溪捂著微微抽痛的心髒,不能喜歡嗎,可是他的心,已經遺失在那個清冷如仙慵懶似貓兒的少女身上了。一想到,以後不能在見到她,他就好難過好難過,心好痛。
他,必須要做些什麼,宮韻溪站在窗前,癡迷的看著對麵燈光搖曳的屋子。當初,就是她踏著夕陽救了他。就在那時,他就已經喜歡上她了,深深地,無法自拔。哥哥竟然要他不要再去喜歡她,怎麼會,怎麼可能,宮韻溪的手抓著窗沿,手指泛白。
她,是他的救贖,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