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狗日的雜碎!”在心裏大罵出口,他的臉色更是如同死水一般陰沉,這種做法無疑是要絕張聖的路,隻是不願讓張聖擔心自己,他才強忍著沒有發作。
“怪不得張叔在我進來的時候會說那樣的話...”王銘低聲自語,給張聖投去一個使其安心的眼神。
“大嘴,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透透氣,來的太急也沒有買什麼東西。”王銘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自己兄弟一眼,想到自己兄弟什麼也沒有做便招來如此飛來橫禍,他心裏竟然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升起一股殺意。
“你要動別人,我王銘沒有這個義務也沒有這個心情去管,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要動我的兄弟!”
王銘在心裏暗下決定之後,麵色陰沉地走出病房。
出了病房之後,他看到張宏武一個人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垂頭喪氣,整個人看上去蒼老無助。
王銘有心想上前去勸慰一番,但走出一步之後又停了下來,他摸了摸鼻尖,轉身向走廊另外一端走去。
一直到護士站,看了一眼一個正在玩著手機的護士,輕輕地敲了敲櫃台。
那護士還以為是領導來檢查了,嚇的渾身一抖,但抬頭看到一個長相清秀但又不失氣質的帥逼時候,原來驚慌的雙眼立刻彎成兩道月牙,隻是這帥哥看起來表情有些嚴肅。
“502,3床的醫藥費交了嗎?”王銘開口問道。
小護士聞言之後立馬在鍵盤上敲擊幾下,然後抬頭對王銘道:“已經欠了6000了,要續費嗎?”
王銘聞言暗歎一聲,看來張聖一家真是遇到了最大的難題。
“嗯,在哪裏繳費?”王銘點點頭道。
“這裏就可以的。”小護士聲音不疾不徐,很有職業風範,隻是這都是在帥哥麵前才故意做出來的,要是其他人早就冷言相向了。
王銘從身上掏出一張支票,刷刷地劃下幾筆,然後遞給那個小護士道:“先交十萬的吧。”
那小護士沒想到這個帥哥看起來冰冰冷冷,出手居然這般闊綽,小心翼翼地接過支票,查詢之後看向王銘的表情更加不同,這一次她的眼神居然有了一種癡迷。
王銘做完這一切後也沒有停留,直接走回病房。
張宏武已經在病房裏麵了,正扶著張聖喝水,王銘立刻上去一起幫忙,慢慢放下張聖後,他對張宏武道:“張叔叔,要不您先回去忙,留我在這裏照顧張聖,到時候我媽叫我回去吃飯了,您再來換班,您看行嗎?”
“這怎麼好意思,你是他的同學,能來這裏已經很感謝了,怎麼還能麻煩你做這些?”張宏武連連擺手,雖然他很想答應,因為自己已經有接近兩個星期沒有睡過一頓安穩覺了,哪怕趁著這個時間回去稍微睡也好,但想到這一切與王銘沒有半點關係,礙於麵子,他怎麼能答應呢。
“爸...就讓銘子在這裏陪我吧,您就先回去稍微休息一下,這段時間您都沒有睡好。”這時候張聖突然開口說道,父親的辛苦隻有他看在眼裏,讓自己父親跟著自己一起遭罪是他怎麼也不願意看到的,所以這裏出於自己的私心,他還是對父親如是說。
見王銘也還是微笑點頭,張宏武猶豫再三之後,終於還是點頭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一會兒,麻煩你了,王銘。”
“您放心吧,有我在張聖出不了問題的。”王銘說著把張宏武送出病房,在後者一步三回頭之下目送他進了電梯。
直到張宏武進了電梯之後,王銘臉上的表情立刻冰冷,他和張聖隨便說了一些過去的趣事,在張聖重新睡下之後,一個人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在。
他在等一個,或者一些人來。
果然,半個小時不到,電梯裏麵便走出來三個身穿黑色背心,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精壯男子。
他們一路走來,像是早有目標,正是朝著王銘的方向。
在路過王銘身邊的時候,王銘冷聲開口:“你們幾個是來探望病人的?”
其中一個眉角有一塊疤痕的人上前橫了王銘一眼:“給老子滾一邊去!”
王銘摸了摸鼻尖,微微一笑,隻是這笑在外人看來有一種來自九幽之深的森然。
“來探望病人,不帶禮物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