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歎了一口氣說道:“勞府尹大人掛懷,小子沒齒難忘,不過您剛才說的那種情況是不會出現的。
都說冰塊來之不易,冬天的時候就開始儲存,等到夏天打開冰窖開始使用,這本身就是一個本辦法。
小子有一個妙招,即便是現在的天氣,馬上就能做出一盆子的冰塊,就算是您睡到冰塊堆積裏都沒有問題。
官家也不會那您問罪。”
吳熙說著,又撈出了一塊冰塊,放在了嘴裏,咬的嘎嘣脆響。
李若水哈哈一笑,對麵前的冰塊用起來就沒有多少心理壓力了。
吳熙能這樣說,那麼一定是做足了功課,皇宮裏這些東西,一定已經多的沒處放了。
學著吳熙的樣子,也給自己的嘴裏放了一塊冰塊,身體上的炙熱瞬間感覺好多了。
“既然你知道老夫要來,自然知道老夫來的目的,那就說說吧。”
吳熙擺了擺手說道:“小子又不是神算子,哪裏能猜到您的心思,還是……”
“剛才還說你比較幹脆利落,現在又開啟藏著掖著,不想你的做事風格,還是說清楚的好,下次來的時候,老夫可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吳熙還沒有說完,就被李若水粗魯的打斷了。
“不關我的事,一個毛頭小子的一麵之詞而已,小子就不相信您上任的第一把火就要燒掉侯爺府來給你立威。
我們在嗣武城的時候有些過節,想要借這件事情來給小子的身上潑糞,根本就沒有的道理。
小子以為,那位夜闖梁府的賊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他已經死了!”
“有時候死人比活人靠得住!”
“老夫查過了,那就是東水門的一個潑皮,前幾天和你還起了衝突,不過後來還是你放了他一馬,不會就是因為此事,你才故意放他的吧?
老夫可是知道你的,要麼不出手,要麼就會下死手,從來都不會有多少心理壓力。”
吳熙眼見自己的嫌疑越來越大,就知道自己平時活的沒有一點隱私,人家這麼不信任自己,再不使出一些手段來自保,恐怕很難活過三十歲。
“清者自清,不需要多少解釋的,要是您覺得小子就是殺害梁太傅的凶手,大可以抓走就是了,小子這裏實在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
說完就讓老孟送客。
最近睡眠總是不好,現在正是補覺的好時候,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都沒有用的話,他就不打算在費心費力的討好人家了。
人家就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己人,處處使絆子,好像吳熙活的比他們好一點,就渾身都難受的厲害。
現在好了,不要看誰的臉色了,心裏的負擔少了,睡起來就特別的快,一覺睡到了晚上,才被自己的閨女揪著耳朵揪醒。
有起床氣的吳熙要大發雷霆的,一看見落落純真的笑臉,渾身一陣輕鬆,不管有多少委屈,這個時候也化成了溫馨,融進了暖暖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