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難事了,是嗎?”
崔妙彤一矮身就坐在了吳熙的邊上,心疼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默默的承受著一切,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
“算不得難事,不過恐怕要去西夏走一遭了。”
吳熙這話剛說出口,崔妙彤的臉色馬上就好看了,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麵帶笑容說道:“夫君盡管去就是了,家裏的一切有妾身操持,你就放心的去吧。
妾身算是看明白了,這偌大的京城愣是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要是夫君心有天下,妾身自當做你背後的那個女人,我們一起創就一個能容身的家才是。
這裏就是一個大染缸,人家好不容易製定好的規則,在你到來了之後,就被打破了,肯定會受到不同程度的阻礙。
一個新的家族想要重新崛起,就會打破他們已經分配好的利益,不管是誰都不會那麼輕易的讓出來,所以,我們還是走自己的路比較好。”
吳熙沒有想到崔妙彤看問題這麼透徹,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部說給了自己聽,無形中生下了不少的麻煩。
既然女人家都能看得明白的事情,吳熙就不會那麼婆婆媽媽的了,一起身抱住崔妙彤,久久不願意撒開。
要不是落落在跟前使勁的拽父親的衣服,吳熙已經進入到了忘我的境地。
這種事情沒法和外人說,隻有兩夫妻之間才能說些悄悄劃,即便是榮德也不能說,畢竟他是皇家的人,說他父皇的時候,總是心裏有些過不去。
還沒等老媽子把落落抱走,李若水領著差役就上門了,對於他來說,現在吳熙的嫌疑是最大的,梁師成是一朝太傅,官家下令要嚴查此事,那麼所有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人,都要在今天緝拿到案。
不管有沒有罪責,大牢裏有的是能讓你說話的辦法。
吳熙搖了搖頭,就讓老媽子把落落抱了回去,給暗中潛伏的雷豹搖了搖手指,然後就跟著李若水走了。
李若水還以為吳熙怎麼的也要象征性的抵抗一下,沒有想到這麼順利,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就跟在吳熙的身後,走了吳府。
吳熙是當朝的侯爺,如果沒有皇上的禦旨,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動用私刑的,所以,吳熙進監獄,其實就是給大宋的百姓看的。
潛台詞就是侯爺犯法與庶民同罪。
吳熙被看押在單獨的牢房裏,還算比較幹淨,中間擺了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些小菜和一壺燒酒,吳熙進去之後,沒有任何的言語,捧起那壺酒一口幹掉之後,躺在床鋪上就睡的昏天暗地。
在家裏的時候,總是睡不好覺,現在好了,所有的事情都用不著他操心了,晚上應該能睡一個好覺了。
剛剛躺下,就聽見對麵監舍裏的一個犯人,因為飯食不好,叫嚷著要吃吳熙桌子上的飯菜。
獄卒很有顏眼色,別看侯爺現在落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能出去了,現在不巴結還等什麼呢?
這樣的事情他見的多了,就是因為以前的牢頭覺得自己是這裏的老大,不管進來的是誰,都是一視同仁,最後很悲催的死在了大牢裏,連同他的一家老小都死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