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要圍攻潤州,不日就要啟程,在揚州要做糧草的補充,參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方臘的暴行,就是不見糧草的到來。
阿貴的信鴿兩天前已經到了,今天晚些時候就會到揚州交付火藥彈,馮六已經和他的特種兵在三十裏外等候,他們第一時間就會裝備這種新型的火藥彈,然後遁入山林,提前抵達潤州外圍。
前鋒營也已經連夜出發,所需要的糧草現在還沒有著落,吳熙氣不打一處來,命令牛眼娃無論如何都要在明天早上大軍出發的時候,備齊糧草,就算去搶,他也不管。
牛眼娃的壓力很大,那麼他的壓力自然就會轉化給參曹的身上。
牛眼娃本來不合適去做這樣的的細活,但是吳熙就是要讓他去鍛煉一下,那個參曹明顯就是想侵吞那些糧草,然後就哭訴著說沒有,吳熙本來想著殺了算了,但是又覺得這是一個練習牛眼娃的好機會,於是,牛眼萬凶神惡煞的出了門,就去找參曹去了。
參曹從來都是一個油水很大的官職,要是上麵沒有自己人罩著的話,根本不會坐的時間這麼久。
還有發國難財這件事情從來都是拉幫結派的,一個人的膽子就是再大,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做斷子絕孫的事情。
牛眼娃在吳熙的身邊待的久了,自然之道期中的奧秘。
先禮後兵從來的都是子午營的傳統。
牛眼娃帶著兩個小兵,就上了知府的家門。
知府正在午睡,門衛讓他晚些時候再來,牛眼娃認死理,隻要自己是有理的一方,就算是違反軍規,這件事情也要做。
在護衛的身上推了一把,那護衛倒退著就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其他人見同伴受傷,紛紛趕過來支援,把牛眼娃和兩個兵卒團團圍了起來。
“大頭兵你好大的膽子,知府門前行凶鬧事,現在打傷了人,你該當何罪?”
來人是一個絡腮胡子的人,看樣子是這些人的頭。
牛眼娃把手一攤,說道:“我沒有下重手,隻是……”
正說著的時候,就覺得沒有必要解釋了,他們這是誠心的,就是為了把他趕走。
可是牛眼娃就是一個臭脾氣,你越是好說話,他比你還好說話,即便你站了他的便宜,他也不說話,你要和他玩硬的,那麼,你就要倒黴了。
別看他現在沒有攜帶兵器,就是為了和平談判來的,這些人隻知道高低輕重,專門為難一個當兵的。
對方的人很多,而他們隻有三個,對方平時蠻橫慣了,根本沒把當兵的放在眼裏。
更何況他們隻有三個人。
知府大人說了,糧草已經被方臘的人洗劫一空,要糧沒有,要命一條。
這些人自然之道知府大人的意思,看見穿著軍服的人過來,就知道是要糧食的人來了,心裏對參曹這個膿包痛罵了一千遍。
“你還沒有下重手?那地上我的兄弟怎麼回事啊,你今天要是不賠償醫藥費,休想從這裏離開。”
領頭的那個人說話很強硬,牛眼娃瞄了一眼地上的那個人,看見他的眼睛微微的睜開看了一眼,又迅速的閉上了。
心下有了計較,拳頭捏的咯吱吱亂響,說道:“你們想怎麼樣,盡管放馬過來就行,爺爺我接著就是了。”
這下惹毛了那些家丁,手持棍棒,就衝了上來
牛眼娃等的就是這個時刻,還沒等那些人近前,抬起腿就把衝在最前麵的那人踢了出去。
沒想到這人的戰鬥力那麼強悍,眾人愣了一下,還是毫不猶豫的殺了上來。
根本就沒有讓手底下的軍卒出手,幾個回合下來,人躺了一地,抱著肚子在打滾。
拍了拍手,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就進了知府衙門,直接去了後堂。
他知道這些當官的,根本就不是在睡覺,誰知道他們在家裏幹些什麼勾當。
知府大人正在欣賞參曹送的油畫,懷裏抱著一個美人,不停的給他的杯子裏倒著酒,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自己的家丁,剛準備喝斥,卻發現是穿著軍服的軍人。
當即就覺得事情嚴重了,心裏卻罵著護衛頭子,一個月那麼多錢給著,都不能把一個當兵的小子擋在外麵,要他們實在沒有什麼用。
可是臉上卻打著哈哈,說道:“軍爺駕臨,不知道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