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和瘋子是交織存在的,如果沒有人監視,萬一做出出格的事情,那是相當可怕的。
青陽為了不讓蝴蝶再說話,攔腰抱起蝴蝶,就放在一輛有棚子的馬車上,安頓好之後,就把他的意思向吳熙說明。
吳熙一度覺得把蝴蝶送回去也是個辦法,但是路途遙遠,又不是柏油馬路,路上顛簸的很厲害,前方六十裏就是齊州地界,阿貴正好就在齊州,想必齊州也有自家的生意,那麼蝴蝶在那裏養傷再好不過了。
這個提議得到了青陽的讚賞,豎起大拇指,一句話都沒說就蝴蝶所在的馬車走去。
吳熙覺得事不宜遲,早點趕路要緊,於是下了命令,全員立馬就有序的行動了起來。
那輛馬車是錢萬成的,錢萬成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馬車被征用,過來和吳熙擠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喝著酒,聽吳熙講見聞。
聽說西邊還有很大的陸地,哪裏的皇帝叫國王,不過聽吳熙說,那些人都是毛都沒有退幹淨的野蠻人,血統很混亂,家族之間通婚或者是偷情的事情發生的很頻繁。
錢萬成就喜歡吳熙講這個。
見吳熙唾沫點子橫飛,吐在自己的臉上,也不覺的有什麼不妥,拿手一抹,就又津津有味的聽的入神。
“隻見奧斯魯舉起他的長矛,送進他兄弟身體裏的時候,這個王朝也就終結了,迎接他們的將是新的王朝的崛起。”
“吳公子,你不是騙我的吧?你不是說他們的母親生了他們五個兒子,老大叫奧斯魯,那麼老二為什麼叫布萊恩特,他們這婚外情搞的連姓氏都搞亂了?”
吳熙真的不想再給他解釋了,這人對偷情啊,強奸啊之類的劇情比較感情去,將其文化來,隻是隨便聽聽,記得剛出耀州的時候就給他講了國外的人的姓名和我們的不同,現在有在這裏裝作一副老學究的樣子質問他。
吳熙抬起腳就把他蹬下了馬車,嘴裏罵罵咧咧的不說一句好話。
錢萬成笑嘻嘻的也不生氣,重新坐上來,掏出了那把鑲著寶石的酒壺來討好吳熙。
商隊走的很快,天色微黑的時候,就到了齊州,按理說,徐處仁有誥命在身,可以住在官驛的,可是,吳熙不打算麻煩人家,畢竟自己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很不方便,就命令在城外紮營,吩咐他們不準騷擾鄉裏。
斥候在就把這裏的情形告訴給了阿貴,阿貴剛把蜀中的絲綢拉到齊州,就聽說家主後腳就到,而且馬車上還有一個傷員。
馬上就命大掌櫃的去把自家藥鋪的那個老郎中叫過來,在絲綢店候命。
因為絲綢店上麵有一間閣樓,是專門住人的,平時他來齊州就住在這裏,很幹淨而且很安全。
吳熙剛剛下馬,就看見阿貴焦急的站在城門口等著自己。
沒有時間和他打招呼,就讓青陽趕著馬車匆匆的和他進城了。
吳熙在路上喝了點酒,現在頭疼的厲害,急需要睡一覺。
子午營的效率不是出奇的高,眨眼的功夫,就把將主的大帳給搭了起來。
然後把自帶的竹片連接起來,在地勢高的地方把水引下來。
這樣一來,小河裏的溪水就會淵源不斷的溜進簡易的儲水池裏。
夥夫支起大鍋造飯,是清一色的肉粥,裏麵撒上一把鹽,不再講究裏麵有沒有青菜或者是鹹菜,端起肉粥把饃塊泡在碗裏吃的香甜。
一個個都他娘的成了土財主,在長安的時候,吃飯都挑肥揀瘦開始了,剛開始的時候都覺得能吃上一頓肉就是這一年對自己最大的交代。
可是現在每天都有肉,吃的就有些煩了,集體要求夥夫飯裏麵必須要野菜。
夥夫對真沒想到這些殺才還有把肉吃夠的那一天,笑嗬嗬的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野菜這東西不值錢,漫山遍野的到處都是,管飽吃沒問題。
飯後,大家要開始休息了,每人端著個臉盆子排隊在儲水池邊上洗澡,學著將主把牙齒用青鹽刷了一遍,然後哼著小調進到了自己的帳篷之內。
徐處仁和他的老仆就站在營地的一角,把子午營運轉的整個過程看了一遍,摸著胡須輕輕搖頭。
他不是看不上吳熙的軍營運轉情況,而是覺得這樣有幾率的軍營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軍紀整齊,各司其職,尤其是衛生條件那是一等一的好。
盡管每個人的身上都穿著強盜的衣衫,但是眉宇之間透出來的英氣讓人有一種壓迫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