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見有了同行者,更加決絕的要進樹林內把蝴蝶救出來。
隨行隻帶著二狗子,其他人原地待命。
徐處仁想要阻攔,剛要說什麼,被吳熙阻止了,這是他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插嘴。
唧唧歪歪的一通長篇大論,什麼她是邪教之類的說教是免不了的。
就要抬腿進入樹林,前麵大路上猛然間竄出來一群人,為首的人正是蝴蝶,右手扶著腹部,看上去很痛苦,走路直打擺子。
身後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見走出了樹林,沒命的狂奔。
板牙是個暗器高手,他的暗器很細小,中間部分都是空心的,應用起來,隨心所欲,根據風向的不同,更是能讓暗器拐彎。
隻見板牙右手在腰間一摸,跳起在空中,向人群一撒,除了蝴蝶以外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看了看自己的手,覺得暗器手法有些退步,這個距離,應該全部都死透才是。
沒辦法,一旁看不下去的紅孩兒,一襲白衣跳起在空中,一個起落就到了那些人的跟前,從懷裏一抽,一把長劍就出現在他的手心裏。
沿著人群轉了一圈,哀嚎的人瞬間就閉上了嘴巴。
蝴蝶本意是不要殺了那些跟著他出來的人,放這些人走就行了,他們也是迫不得已的人。
可是身體實在沒有了力氣在說什麼,眼睜睜的看著紅孩兒行凶,卻無能為力。
青陽就是一個眼尖的,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把蝴蝶抱在懷裏,,看了一眼傷口,做出了一個肉疼的表情。
拔出酒壺的塞子,酒吧高度酒倒在蝴蝶的傷口上,然後扯下道袍的下擺,把傷口擦幹淨之後,就叫過來行軍軍醫,要了一些包紮用的白布,很小心的給蝴蝶包紮了起來。
蝴蝶已經忘記了疼痛,看著這個男人很認真的在給自己包紮,根本無暇看她一眼。
心裏一股暖流瞬間升起,淚水再也抑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吳熙就站在遠處,看著青陽在女子的麵前施展男人的魅力,也就沒有過去。
蝴蝶把這樣的行為認為是吳熙生氣了。
應該生氣的,她為了幫助那個所謂的教主,連好朋友都出賣了,就算換成是自己,她也會生氣的。
“吳熙是不是生氣了?”
蝴蝶疼得直咧嘴,但還是忍住沒有大聲叫出來。
家裏的酒就是烈,潑在傷口上的時候,感覺整個肚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不要說話,保持體力,一會兒上了馬車我們就走,回到家裏好好養傷,邱神醫可是這方麵的專家,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要不是看在他還有點良心的份上,這會兒已經成了一個死人了。”
“你的意思是他直到現在沒走,就是在救我?”
“所以說,我們這次回去之後,就哪裏也不要去了,呆在家裏就好,尋個好人家就嫁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最好不過了。
就算是不想嫁人,家裏的產業多的是,隨便找個適合女人家做的事情當個掌櫃也是很好的。
實在不願意,家裏有的是錢,給你開個自己喜歡的鋪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青陽一口一個家裏的說著,潛意識裏他們已經把吳府當作是自己的家了,孩子受傷了,回家才是出路,就算你犯下了再大的錯誤,家主都會原諒你的,並且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這也是青陽他們把吳熙當作朋友的原因。
“我還回得去麼?”
“那當然,你不會去,去哪裏啊?摩尼教就是害人的,聽說正在南方和反朝廷組織走的很近,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起事,朝廷自然是要出兵鎮壓的,到時候注定是要灰飛煙滅的,你就不要惦記那些事了。”
“這些話都是吳熙告訴你的吧?”
青陽見瞞不過蝴蝶,隻好點點頭,說道:“這次去青州,就是為了辦成強盜打另一夥兒強盜,然後乘船入海南下,就是為了配合朝廷消滅你們,不,消滅摩尼教和那夥反賊的。”
“這就對上了,我就說吳熙對於我的殺招就像是一個沒事兒人一樣,原來心裏早就有了準備,可惜我還背著他出賣他,你說我還是個人麼?”
蝴蝶說的淚眼婆娑的惹人可憐。
就算是吳熙真的生氣了,看見她這幅摸樣,脾氣也會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好了,少說兩句吧,一會兒,我們還要趕路,把你送回去之後,我還要趕回來幫助吳熙,我也有我的任務在身。”
蝴蝶當然知道青陽的任務是什麼,就是皇帝讓他跟在吳熙的身邊監視著吳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