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羅淡淡地瞥了櫟陽一眼。櫟陽嚇得趕緊將那本<>擋在麵前,小聲地嘀咕道:“師兄的目光太可怕了,當我沒說好了。”
此時,張若淩感到自己就像是處在一個無窮的黑暗空間了,伸手不見五指黑。她想說話,可喉嚨就像是被火燒一樣,隻好不停地掙紮、努力的喊:“水……水……”就在她就要受不了的時候,感到一股清涼甜密的水流淌進來,熄滅了正在熊熊燃燒的喉嚨。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給了她水喝,但身體的疼痛卻令她再度昏迷。
甘羅聽見張若淩不停地喊“水”,便倒了一杯水,扶起張若淩,喂她喝下了水。
“嘖嘖,師兄,你什麼時候竟學會照顧人了?”櫟陽看見甘羅的動作,驚訝的問道。
甘羅不說話,隻是盯著張若淩,目光輕盈如羽毛掃過了她蒼白的麵容,心中也不知為何泛起了一絲心疼。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她的臉頰。剛剛接觸,指尖傳來的溫度,甘羅手一頓,又若無其事的收回手,重新將張若淩放下,掖好被子。握著杯子的左手,細看之下,竟微微在顫抖。從何時起,自己竟然忘記了如何自製?甘羅苦笑了一下。
櫟陽見甘羅半天沒反應,砸砸舌頭,又看了張若淩一眼,問道:“師兄,這位姑娘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
甘羅看了張若淩一眼的,幽幽的說:“我也不知道。”
櫟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沉默了解半晌,突然說:“師兄,你救這位姑娘是不是,你喜歡她?”
甘羅一怔,倒是沒想到的,櫟陽會問這個問題。自己為什麼會救這位姑娘?原因……他也不知道。
櫟陽不再問,又想起了報酬的事情,便說:“師兄,既然這位姑娘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要不,”櫟陽頓了頓,“你把你去年得到的那對白玉耳環給我吧?”
看著櫟陽那雙的亮晶晶的人眼眸,甘羅似乎不忍拒絕,說道:“好,你去找竹墨吧!”
“是,二師兄。”櫟陽聽後,喜滋滋的跑了出去,生怕甘羅反悔似的,差點,撞到了門上。
甘羅笑了一下,又看向張若淩,眸光閃過一絲異色。師妹說我救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嗎?
第二天清晨,張若淩幽幽的睜開眼睛,一怔。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是醫院嗎?周晴晴和許倩雪呢?張若淩掙紮著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又是一愣。這是什麼鞋啊?我記得我去博物館時穿的是低跟鞋。
“姑娘,你終於醒了。”甘羅被動靜吵醒,就看見張若淩疑惑地打量著她自己和房間,不由的叫出了聲。
張若淩的人的動作一怔,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尋聲望去張若淩不由得一呆:這個男子……該怎樣來形容?美如冠玉,膚白如玉,如雪晶瑩剔透,鼻梁堅挺,淡唇微微上揚,那一雙眼睛,仿佛彙聚了浩瀚星辰,深不見底。隻看一眼,仿佛都會陷進去……但卻穿著一身古服,那寬袖鬆大的白衣勾勒出完美的身形。一襲白衣,傾盡天下。整個人隻能用“美如冠玉,氣質無雙”來形容。
“姑娘,你沒事吧?”甘羅見到張若淩一直盯著他發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很喜歡很喜歡這種感覺。
張若淩猛地驚醒,再次看向甘羅,警戒的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
甘羅見張若淩跟防賊一樣防著自己,不由得感到好笑。薄唇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霎那間,張若淩就感覺猶如黑幕裏忽然掛上了一輪弦月,光彩照人。他說:“我是甘羅,你從崖上掉了下來,我路過之時,正好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