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對s省可曾了解？”
“願聞其詳。”梁風點點頭。
“您看看窗外，雖然是省內高速，但是足見這個地方的發展水平並不低。但，其實很多地方都有著一些灰色的不為人知的一麵。”
見梁風點頭，他繼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會直奔s省一個相對閉塞的落後村莊，這之後他們是否還會再有行動，我們隻能見機行事。”
“聽你這麼說，看來這個村莊很有名？”
“不是它有名，而是在s省年紀大一點的人都知道有一個村莊是女人的噩夢！倒退個幾十年跨村、跨省嫁娶也是平常事，但是誰家的姑娘要是嫁到了那個村，基本半條命就沒有了。”
“家暴？”
“主要是重男輕女的思想太根深蒂固了，娶進門的女人隻要生不出男孩兒，八成都要把挨打當成家常便飯。”
“為什麼不離婚呢？這跟咱們現在跟的這輛車有什麼關係？”
“久而久之，這個村子的男人都娶不到老婆了，就更別提有兒子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有人偷偷地往這個村子‘送’女人。”
“送？沒那麼簡單吧？”梁風的眉頭不自覺地輕促。
“總之再進到這個村子裏的女人，幾乎沒有能走出去的。”說到這兒講話的人也不免一陣惋惜。
“就沒有人管嗎？”梁風的拳頭緊握。
“有過一個縣長進村子裏做工作，可……最後失蹤了。”
“這也太猖狂了！”
“不過說也奇怪，自打那之後，這個村裏的男人不論用什麼方法討到了老婆，卻基本都生不出兒子！”
“全是女兒？”
“是幾乎家家生不出孩子！這也成為了這個村子的隱事，大家心知肚明卻都緘默。再到現在，有人改‘送’孩子了。”
“這買賣應該價不低吧？”
“頭些年搞開發，有個旅遊景點離這村子不遠，所以家家收入都不錯。”
“如果有家長來找怎們辦？”
“說實話，我真沒聽說有哪個父母能把孩子要回去的。一是因為真的幾乎沒有人能找上門，二是因為這個村子發現生人進村，老老少少舉著鋤頭斧子堵在村口。而且，他們是真敢砍！即使砍傷了，一個村子的人都會保護作案的人。”
梁風聽得直搖頭，實在無法想想同一片天空下，還有這個奇葩的地方。但同時他更加擔心起了周可兒的安危。
“就沒有人家要女兒嗎？”梁風突然開口。
“也有。就是為了養大好嫁出去收彩禮，因為是同村好抬價。不過……”
“不過什麼”
“這些女孩更慘！有的長到十四五就被養父……”後麵的話已經不用再說了。
梁風的心從來沒有過像這一刻自責，身體向後倚靠閉上了眼睛。心裏卻在問，如果當初自己留在部隊，是不是會像當初的誓言一樣保護群眾免受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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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父女回到病房，周母正在看一檔訪談節目。
周父看著電視屏幕上的標題，眉頭緊縮，目光在電視和周母之間遊弋許久。最後，坐到了離周母病床最近的凳子上削蘋果。
周雪兒是心事重重地站到窗邊走神，知道電視裏女主持人的問話才拉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