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丘,西垂宮,天子駕到自然要事事以他為尊,就算贏開活著此時也隻能坐在姬宜臼身側,而做為監國的贏鈹根本就沒資格坐在姬宜臼身邊,做為主人他的身份還比不上在座的諸侯尊貴。此時贏鈹和百裏詢跪在姬宜臼麵前諸侯環坐左右,這場麵猶如天子問罪諸侯議罪,而事實上姬宜臼直接進入西垂宮坐在大秦君為上還真就是打算問罪贏鈹。
贏鈹跪在那裏表情很是坦然,絲毫沒有因為被蔑視而表現出半點惱怒,雖然她不怒不喜但和姬宜臼對答時卻是不卑不亢一點都不軟弱,因為贏鈹心裏有底所以他不怕。
姬宜臼:“贏鈹,予這次來就是想當麵問問你,你是想做監國還是想當秦候?”
贏鈹:“王上,臣請問想做監國如何,想當秦候又如何?”
姬掘突大喝一聲:“大膽!王上問你,你不如實回答,反問王上是為藐視天子這是大罪。來人,推出去砍了!”
姬翰:“大司徒,就這樣把贏鈹砍了,這合適嗎?”
姬掘突:“藐視天子就是不尊王,不尊王就是叛逆,叛逆就該殺。拖出去,殺!”
各路諸侯心說經濟體真夠囂張的,一言不合就殺人以後真得躲著他點。
姬翰:“王上問了一句,贏鈹反問一句這算不上藐視王上吧。”
姬掘突:“贏鈹是明知故問,王上的條件他早就知道了,還用問嗎。這不是藐視天子還是什麼?難道要等到贏鈹指著王上的鼻子罵才算是藐視嗎!”
姬翰:“鄭候,你我都是王室重臣,你尊王寡人同樣也尊王。贏鈹是不是藐視王上大家心裏有數。王上,臣以為剛才贏鈹的確沒明白王上的意思,臣請王上說的再仔細些。”
姬宜臼:“好,贏鈹。你想當秦候可以,隻要答應了予的條件就行。你若想當監國也行,同樣的答應予的條件。至於是什麼條件,還用予再跟你說一遍嗎?”
贏鈹:“王上的條件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姬宜臼:“哪一條啊?”
贏鈹:“就一條,不割地不獻土。”
姬宜臼:“看看,這還不叫藐視王上!別廢話了,拉出去砍了!”
姬翰:“鄭候,這裏不是洛邑是犬丘,我們的軍隊加起來不足三萬,你再看看白狼營還有犬丘營加起來多少人馬。鄭候,我的大司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畢竟隻有王上說了算,畢竟贏鈹是當前唯一一個有資格繼承秦候爵位的人。大司徒急著殺贏鈹,莫非另有所圖?”
姬掘突:“你少在那裏陰陽怪氣的,也少把髒水往寡人身上潑。寡人若想取秦國用不著拐彎抹角,直接領著大軍開戰就好。寡人不像某人,沒膽子打仗隻知道背地裏插刀子!”
姬翰:“寡人不跟你一般見識。贏鈹,不割地獻土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贏鈹:“王上,不管臣當監國也好做秦候也罷,臣都願意把嫡長子送到洛邑,送到王上身邊時刻聆聽王上教誨。贏鈹願以此來表達對王上的一片赤誠之心,至於是監國還是秦候,全憑王上乾坤獨斷。”
姬掘突:“想用一個孩子換來秦候爵位,而且還不割舍一寸國土。贏鈹你好算計呀。王上,就算贏鈹願意以子為質,但他想監國也必須割地獻土,想當秦候,哼哼!那就更得割地獻土,贏鈹必須獻出岐豐之地!岐豐之地是王上賞賜給秦候贏開的,若是我二哥贏來即位沒的說寡人堅決支持。但是贏鈹為王上做過什麼?王上難道忘了他勾結姬伯服的事情?若不是當初姬伯服和妖後褒姒陷害王上,大周江山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豐鎬兩京也不會毀於犬戎之手。每每念及此事,姬掘突就恨不得殺了所有的犬戎人,殺了所有投靠姬伯服的人。贏鈹你說,你投靠姬伯服究竟為了什麼好處,你又是怎麼陷害王上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