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王,咱們使者回來了,還有犬戎公主翟虹也到了營外。”
“哈哈哈,快快迎接。”
榮鑫來到營門處遠遠看見騎在馬上的翟虹,榮鑫趕緊贏了上去。
“公主來了,本王扶你下馬,咱們到帳內說話。”
“榮鑫,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真的帶著軍隊來了。你這到底是求親還是逼婚?”
“公主,本王覺得用什麼手段不重要,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本王想知道,大狼主是什麼意思。”
“榮鑫,你還用考慮我父親的意思嗎?你應該去問問你主子的意思。”
翟虹故意把主子這兩個字說得很重,榮鑫的臉色微微一變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公主錯了,義渠國和大秦是朋友是夥伴,至於所謂依附大秦那隻不是為了應付周天子的問責采取的權宜之計。實際上大秦和義渠國的地位是平等的。”
翟虹笑笑說:“是嗎?本公主聽說義渠國本來也是汧邑之盟的盟約之國,隻因為周天子一句話,你就自願成為大秦附庸。大王好算計,贏來沒少給你好處吧?大王既然接受了大秦給的好處,自然要替大秦辦事,否則大王和義渠國在諸侯當中就會名聲狼藉。榮鑫,你自己個自己套上了枷鎖卻不自省還在沾沾自喜,本公主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翟虹的一句話讓榮鑫的心如墜冰窖之中,一直以來他都是把事情往有利於自己的方麵想,他隻知道靠著大秦這棵樹對自己十分有利,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天下之事沒有白來的。榮鑫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大秦的底線,這將是一個極其致命的錯誤。而翟虹的一句話點醒了榮鑫。
榮鑫收起一臉的得色,向翟虹躬身一禮後莊重的說到:“恭祝一言振聾發聵,榮鑫願聞其詳,請公主賜教。”
翟虹揚手把馬韁扔給榮鑫隨後說到:“為本公主牽馬。”
翟虹此舉讓義渠軍的將士們忍不住把手我在刀把上,但翟虹依舊是滿臉淡定的看著榮鑫。
“不得無禮,犬戎公主是本王貴客,你們全都退下。公主要本王牽馬,本王從命就是。”
榮鑫提起馬韁牽著翟虹的馬走向大帳,來到大帳門口時,榮鑫恭敬地伸手扶著翟虹下馬,恭敬地請翟虹進帳。
二人坐定之後,不等榮鑫開口翟虹就主動說:“大王是在等大秦的問責嗎?”
“這個,不瞞公主,正是。”
“與其說是在等大秦的問責,不如說是在等大秦世子的問責。等到了嗎?”
榮鑫有些尷尬地說:“還沒有。”
“大王覺得自己在贏來心中究竟是什麼角色?”
“應該是朋友,大秦世子在進賢宮書房內接待了本王,所說的話可謂推心置腹,因此本王和他應該是朋友。”
“朋友也有很多種,你和贏來算那種朋友呢?“
“我和他立下了誓言。“
“誓言這種東西,有用也沒用,要看何時有用何時沒用。按理說大王此舉早就應該被大秦問責了,可時至今日大秦方麵卻毫無音訊傳來大王可知為何?“
“願聞其詳。“
“由此可知,大王對於大秦並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重要,而且我勸大王想清楚,你和大秦之間究竟是誰需要誰更多一些。想明白這些,大王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翟虹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狠狠劈在榮鑫的腦袋上,此時他對那條溝通大秦和義渠之間的被他視為義渠國生命線和振興之路的通道的看法有了改變。那條通道的確是溝通大秦和義渠國的生命線,以一定能為義渠國的振興發揮極其重要的作用,但是義渠國為此付出的是什麼呢?
翟虹看著榮鑫低頭思索的樣子,她微微一笑也不催促而是端起桌上的銀碗慢慢喝了起來。直到此時,翟虹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一半。翟虹是被翟桓緊急召回的,此時翟桓才知道長女對他是多麼的重要。翟桓這隻老狐狸已經有了一整套分化瓦解義渠國和秦國的策略,而翟虹則是這個策略的核心以及最重要的實施者。為了犬戎,翟桓是什麼都能豁的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