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又雲最難消受美人恩,蒙義在姬薑的溫柔攻勢下屈服了也掉進了姬薑設好的坑兒裏。姬薑的想法就是:他不給我寫首詩我就用酒灌他,聽說他做那首詩的時候是喝了一壺酒的。於是姬薑的眼睛看看席上那滿滿登登的酒壺,隨後她向曼兒使了個眼色,曼兒緩緩起身去拿酒。
姬薑:“快點!”
嗖,曼兒跑了。夷仲年看著曼兒的身影他拉著呂祿甫的袖子說:“大哥你看曼兒跑了嘿,跑的還挺快。”
呂祿甫哈哈一笑說到:“再來。這次世子先來。”
樂聲起,蒙義頓覺腦仁疼,他眼珠一轉回到席上坐定兩指夾住一支木矢嗖的甩了出去,眾人的目光隨著這隻木矢移動,清清楚楚的看見這支木矢正正道道的掉進了投壺之中。
“好!”
眾人擊掌讚歎,夷仲年從席上蹦了起來拍手叫好。
“姐夫中了,姐夫射中了呃,射中了姐姐的壺。”
哈哈哈哈,眾人哈哈大笑,正在洋洋得意的蒙義連忙一看,隨後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
“不應該呀,這兩隻投壺之間是有一定距離的,怎麼會扔到她的壺裏呢。這麼低級的錯誤也會出現在我身上?有毒,姬薑有毒,定是她把我迷得蒙頭轉向我才會如此不堪。唉,我現在才知道在美人和英雄的對決中,為何往往是英雄落敗的症結所在了,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
然而感歎是沒用的,因為姬薑已經端著爵杯來到蒙義麵前,在她身後是捧著酒壺的曼兒。
姬薑:“喝酒還是作詩?”
蒙義:“喝酒行嗎?”
姬薑:“行,喝一壺。”
蒙義:“呃,你這可是有趁人之危之嫌。”
姬薑:“堂堂秦國世子,久負盛名之人,怕了嗎?”
蒙義:“薑薑,你比戎狄更可怕。”
姬薑:“沒錯,戎狄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心。作詩!”
蒙義:“不。”
姬薑:“嗯~~~~~~~~~~~~~~”
蒙義屈服了,他站起身來繞著姬薑轉圈兒。
姬薑:“世子你別繞圈兒,我暈。”
蒙義:“君主你別催,我急。”
姬薑:“你叫我什麼?”
蒙義:“君主哇?”
姬薑:“不是這句,你剛才叫我什麼?”
蒙義:“君主。”
姬薑:“不對,再想。”
蒙義:“我在想詩啊?”
姬薑:“想不起來該怎麼叫我,就算你做出詩來我也不聽。”
蒙義看著呂祿甫和夷仲年說到:“本世子深刻理解你們兄弟倆的感受了。祿甫、仲年,你們受苦了。”
呂祿甫和夷仲年起身對蒙義深施一禮,呂祿甫說到:“我兄弟二人猶有出頭之日,贏來你卻要一生享用不盡,如此大恩大德且受我兄弟一拜。”
夷仲年:“姐夫啊,你可不知道哇,我和哥哥盼你盼了十多年了,你咋才來囁?”
一句話說的眾人大笑不止,說的姬薑咳簌一聲。呂祿甫和夷仲年立即坐回席上擺出一副正人君子摸樣。
姬薑:“想起來沒?”
蒙義可憐吧唧的說:“提個醒唄?”
酒爵送到蒙義嘴邊,這回不想喝也得喝了。蒙義被灌了一大口,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姬薑問到:“想起來沒?”
蒙義:“這個,再來一口。”
曼兒拎著酒壺懟到蒙義嘴邊說到:“年紀輕輕記性那麼差,自己捧著喝。哎呦,手都酸了。”
有啥樣的主子就有啥樣的仆人,這曼兒也是夠膽大,關鍵是她這樣做了居然沒人嗬斥她,蒙義感歎齊國民風開放,呂購施政寬仁。這要是在秦國,至少要打曼兒十幾板子才行呢。
蒙義無可奈何的端起酒壺咕咚咚的喝了下去,等到一壺喝完也沒想起該怎麼稱呼姬薑。不是因為蒙義記性差,都因為姬薑有毒,現在蒙義已經和夷仲年一樣被姬薑整的暈了頭了。
靈兒來到蒙義身邊接過酒壺小聲說了句:“薑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