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來:“上將軍!”
世父:“這是軍令!”
贏來心不甘情不願的答了一聲:“遵命!”
贏來返回左營之後,手下將領圍住了他爭相請戰,沒過一會中軍的將領也來了不少,眾將圍著贏來叫嚷著要出征。
贏來一跺腳說:“你們以為本世子不想出戰嗎?可是他們父子勢大我又能怎樣!”
副將說到:“世子,既然說不通那就不說了,俗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們左營先行出擊,到那時上將軍不想出擊都不行。等我們全軍過河之後上將軍必然出兵跟進,等到擊敗犬戎生擒翟虹之後,哪怕是把功勞讓給他們都行。世子,你要的不是功勞而是疆土和聲望!”
“對,請世子下令,我等於追隨世子驅戎複土!”
應該說眾將是求戰心切,戰機就在眼前一個熱血軍人是絕對不允許自己錯過戰機的。當然其中也有功利的地方,但最主要的是立功心切。越是在這種情況下就越需要上位者保持冷靜,審時度勢,有些時候成與敗就在一念之間,將與帥的差別也就在一念之間。很顯然,贏來沒能保持住冷靜,他右手緊緊握住劍柄大吼一聲:“全軍渡河!”
眾將一片歡呼,隨後左營將士披掛集結整齊地列隊於浮橋邊,左營騎兵一隊隊一列列的快速通過浮橋,此時這一座浮橋就顯得太少了。於是贏來一聲令下,隸屬於左營的民夫也開始搭建浮橋。
距離豐京五十裏的一座山中高地上,翟虹不安的走來走去。豐京的大火是她下令放的,犬戎後撤也是她下的命令。這是一個巨大的針對秦軍的誘餌,翟虹相信秦軍會上鉤,但是她擔心一個人會看破她的誘敵之計。翟虹擔心的這個人就是贏來,因為贏來之前的名聲太過耀眼,而且翟虹一直以為贏來之前的舉動也是誘敵之計。為了讓贏來上鉤,翟虹才一次又一次的把那些挑剩下的戎狄各部組成的仆從軍送進贏來的口中,為的就是讓贏來相信犬戎已經上鉤從而降低了警覺。
陷阱已經挖好,誘餌已經端上,可秦軍方麵一直沒有動靜。翟虹焦躁的來回溜達。
“他會上鉤嗎?他會嗎?他那麼睿智也那麼善戰他怎麼可能上鉤呢。”
翟虹為了布這個局可謂是下了血本,那些送死的仆從軍就不說了,誰讓他們心懷異誌呢。最讓翟虹心疼的是豐京,這是犬戎占據的第一座完整的都城,城市規模之大,建築之精美可謂舉世無雙,如今一把火焚毀要說翟虹不心疼是假的。下了這麼大血本秦軍如果不上當可就實在是損失太大了,所以翟虹不由得不著急,畢竟她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
“公主,渡河了,秦軍渡河了!”
穆鵠立催馬而來興奮地他離得老遠就大喊大叫,翟虹的心一下子就放到了肚子裏。
“是秦軍左營嗎?贏來過河了嗎?”
“是秦軍左營,贏來應該過河了,因為發現了他的將旗!”
翟虹麵露笑容說到:“來得好!命仆從軍出戰,命令他們不的後退,就算全死光了也不準後退半步!穆鵠立,你依計行事!”
穆鵠立大笑著催馬而去,翟桓點手叫過親衛說到:“告訴烏豈買,那邊由他全權負責,隻許勝不許敗!”
“是!”
前衛飛身上馬旋風一般的衝了出去,翟虹得意地看著豐京的方向說到:“贏來,我為你準備的犬戎大餐味道很不錯,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胃口!”
秦軍大營戰鼓隆隆,數不清的將士全副武裝奔出營房集結待命。世父邊走邊怒吼:“這個贏來如此莽撞,這是要出大事的!全軍集結,速速趕赴左營,守住浮橋兩頭,步軍先行過河布陣。留一座浮橋給陷陣車!”
贏鈹催馬而來攔住世父說到:“父親,你留在中軍調度指揮,我去接應贏來。”
世父愣了一下隨即說到:“好!”
贏鈹水軍火速趕往左營搭建的浮橋處,而此時贏來已經率領八千左營步騎踏上了對岸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