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複雜,我記住了。”
“還有,當著這麼多人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公子呀,你要慢慢習慣不然會受罰的,尤其是回到後宮見了我母親她可是容不得半點無理舉動的。”
“知道啦,公子。叫你爹趕緊升爵,最好能當王,到時候管你叫太子多提氣,叫公子總覺得我自己像個狗腿子。”
“何謂狗腿子?”
“就是攛掇主人不幹好事的奴才。”
“狗腿子,嗯,我記住了。你不是狗腿子,你是我兄弟。太子稱號是不能亂叫的,其實我都沒資格被稱為公子的,我父君的爵位是西垂大夫,勉強算是卿,所以不能立國。關起門來自己叫叫還可以,到了別國千萬別這麼叫,會讓人恥笑的。”
“真麻煩,到時候再說吧,我還不一定能去見天子呢。對啦他長啥樣啊?”
“呃,反正就是就是······”
蒙義:“人樣兒?”
贏來:“噗哈哈,對,就是人樣兒。哈哈哈哈哈。”
傍晚,一位官員帶著百十工匠和一百軍士來到軍營拜見了贏來和百裏棲。隨後那些工匠開始檢查所有的戰車、馬車,並為將士們修補殘破的鎧甲,更換旗幟。但是讓蒙義不解的是,每個人手裏都發了一根白色的布帶,布帶的正中間寫著一個秦字。這是幹嘛用的呢?蒙義琢磨半天之後將其係在腰間隨後又趕緊接下來,白布帶纏腰間那不成了報喪了嗎。他看看其他人,發現別人都是把白布帶塞進懷裏,古人還真是奇怪,蒙義隻得也入鄉隨俗把白布帶塞進懷裏。
一夜無話,第二天全軍整肅完畢開出營門,那軍營就留給工匠和那一百軍士負責拆除。看著整齊的威武的軍陣,蒙義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一種悲傷的情緒。隻見全軍將士排著整齊的隊伍,全都是披堅執銳但也全都不戴盔和冠,就連大上造百裏棲也是如此。
整個軍陣戰車在前,步兵居中騎兵衛戍兩翼一副標準的作戰態勢。三輛一直跟在隊尾的戰車此時被環護在軍陣正中,戰車上隻有一位馭手,其餘的全是被白布包裹的方形盒子。
這些盒子正麵的白布上用篆字寫著字,蒙義是一個也不認得,但此時他也不好多問,隻是約束四隻小狼不要亂鬧。四隻小狼今天不知怎麼了,全都出奇的乖巧,乖乖的趴在車裏,就連善於淘氣搞怪的火燒都是一臉嚴肅的緊緊跟在蒙義身邊。
隨著一聲令下,大軍開動。當軍隊行進起來的時候,隻聽到整齊的腳步聲,卻沒有一點嘈雜之聲。此時蒙義才發現,所有豎起的戈矛上都綁著一條長長的白布帶,當風吹過時,白布帶迎風飛舞好似梨花雨又像雪皚皚。
大軍前行三裏,前方奔來一匹快馬,馬上一位騎士大吼一聲:“大庶長有令,服白!”
咵,全軍原地停止,所有將士從懷裏掏出那根白布帶係在額上,額頭正中就是那個秦字。所有人都是這樣,就連贏來和百裏棲也不例外。蒙義連忙掏出布帶,他身邊的蒙放順手接過幫蒙義係在額上。
大軍繼續前行,當遠遠看到一座山環水繞,形如圓錐的山丘時,眼前出現了一支千人組成的秦軍大陣。和贏來他們一樣全是披堅執銳光頭係著白帶子。這是一支標準的秦軍大陣,兵種齊全,將士威武,隻是每個人手中的戈矛全都豎起,長劍也插在鞘中。弓箭手和弓弩手也沒有摘下戰弓和強弩,隻是垂手肅立原地,所有人的臉上全是蕭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