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義得意的薅(hāo)著狼大哥四個身上的毛,反正這哥四個也正在換毛,不薅它自己也掉,那多浪費呀,所以還是薅吧。
蒙義的收獲不小,四隻小狼為他提供了好大一團狼毛。蒙義滿意的把狼毛藏好之後,卻發現狼五、狼六哆嗦著擠在一起,連肉都不吃了。而且蒙義一靠近它倆,這小姐倆立即蹲在地上用嘴和後腿叨著身上的毛。
蒙義很是不好意思,看樣子剛才把這小姐倆嚇壞了,這得趕緊安撫。蒙義挨個抱起狼五、狼六給小姐倆順毛,同時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和狼媽平時哄小狼一樣。小姐倆這才不再害怕,紛紛跑去吃肉。不過在吃肉之前,小姐倆各自叼了一些肉放在蒙義的肉上麵。
蒙義不禁在心中感歎:“這狼都快要成精了。”
狼爸狼媽回來了,帶回了更多的獵物,其中還有一隻成年的麅子,把它弄進洞裏可把狼爸狼媽累得夠嗆。
狼媽放下獵物之後,立即轉身去看小狼們,它發現狼大哥四個似乎比它出去之前難看了,也瘦了一圈,這是咋回事呢?不怪狼媽起疑,因為蒙義薅狼毛薅的太狠了,差一點把狼大哥四個給弄成禿狼。
狼媽用爪子扒拉扒拉四隻小狼,發現今天這四個孩子異常的乖巧,一個個睡的跟小死豬似的,口水都流了一地,而且任憑狼媽怎麼扒拉都不醒。
狼媽疑惑的掉過頭來,它看見蒙義一手摟著狼五一手摟著狼六,趴在地上睡得也跟個死豬似的。不過精明的狼媽發現自己的狼七睡得不是很踏實,因為他雖然是趴在地上的,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後背在不斷的聳動顫抖。
蒙義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憋著笑,因為狼大哥四個的樣子實在是太逗了。狼媽靠近蒙義伸出舌頭舔著蒙義的腦袋,發現蒙義不再顫抖了。狼媽得意的點了點頭回到狼爸身邊,嗷嗷嗚嗚的跟狼爸交流一番。狼爸歪頭看了看蒙義,又看看那四隻小狼,隨後嗚了一聲一口咬開麅子的腹部,叼出柔軟肝髒送到狼媽嘴邊。狼媽眯起了雙眼趴在狼爸身邊歡快的吃著。狼爸狼媽恩愛的樣子,被裝睡的蒙義看在眼中,他的雙眼漸漸濕潤,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爸、媽,你們還好嗎。兒子,不孝~~~~”
夜晚,當萬籟俱寂的時候。蒙義悄悄睜開眼睛,從前胸和肚子上上把狼大、狼二輕輕搬下來放在一邊。又把狼五、狼六放在一起,然後緩緩抬起雙腿繞過狼三狼四之後翻身爬起,摸索著爬向藏狼毛的地方。他抓出一大團狼毛之後將狼毛絮成條狀,隨後用雙手掌把絮好的狼毛條再分成兩股和三股,用正反兩種搓撚法,將毛絮條搓撚在一起之後一根狼毛線就做成了。這種手法是蒙古族牧民的傳統手藝,叫做搓毛繩。蒙義曾經跟一位蒙古族老額吉(媽媽)學了這套手藝,現在正好用上了。
在黑暗之中幹這個細活,全憑手指的觸感,所以速度也不是很快。而且這一大團狼毛也不可能一晚上搓好。再說蒙義現在的這副身體精力是有限的,他可不想搓著搓著就睡著了,要是被狼爸狼媽發現還不知道是啥結果呢。
當困倦襲來時,蒙義收好狼毛和已經搓好的狼毛繩,轉身準備爬回草堆。但就在他剛剛轉過身來的時候,一雙陰森森的泛著綠幽幽光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蒙義。
蒙義全身的汗毛陡然炸起,心頭浮起極度危險的征兆。他停在原地不動,因為從味道和氣息上他已經判斷出,那雙眼睛是狼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