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尋醒來,尷尬難免,但聽得方寸峰戰事後,則驚駭失色。但見夏尋反應,獨少、唐川都不禁疑惑心生。因為,他們本以為那方寸峰就是夏尋的伏筆,古梵、無痕都受夏尋的指使。
而如今看來,他們都想當然了…
匆匆洗刷嘴臉,夏尋領著唐糖、唐川、獨少火急火燎就跑到前山,找上了無痕。而後頭的事情,便沒人曉得咯…
因為,太神秘也太古怪。
太過於不合常情,毫無理由與根據。
夏尋四人匆匆至前山,進得無痕所在的木屋子後,便將木門關死了。屋子裏除了最初的幾句噓寒問暖外,後麵的話語就全都沒有了聲音。即便好事的白繡幾度貼著門縫往裏偷聽,也隻能細細聽聞裏頭筆墨寫作的聲響。就好像裏頭的人在以字畫形式,傳遞著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相當古怪。
而更古怪的事情還發生在後頭…
廂房裏人僅僅隻在呆了兩時辰。黃昏未至,烈日剛燒過樹梢,瞿隴山腰忽然就綻起一縷幽芒,直衝雲霄。
是有人碎玉了…
山下考生紛紛驚異抬頭,山上兒郎亦疑惑,紛紛側目望向那神秘兮兮的簡陋廂房。墨閑、夏侯、雷猛等人相繼移步,迅速聚集到無痕所在的廂房外。
碎玉的幽光正是從這間房子升起的。
幽光綻放片刻即消散。夏尋、無痕、唐川、獨少、唐糖相繼從屋子裏走出。他們的神態尚且還算平靜,隻是平靜之中亦難以掩蓋眉宇間所凝聚多時的駭然與遺憾。
過沒多久,長空鷹嘯。
九之上降下一頭健碩黑雕。
禦雕而來的禦林軍士那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像是自己隨時都會橫屍當場似的。硬著頭,卑躬屈膝地將無痕請上雕背,急急忙忙扯起韁繩便迅速遁回穹蒼離去。
碎玉的人,是無痕。
這個結果,和古梵受伏敗北一般。
都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範圍。
畢竟昨夜無痕拚死突圍,千裏迢迢橫渡東西考場來到瞿隴與夏尋等人彙合,這本該是贏得一線生機,後事無憂。
可怎料想,至瞿隴山半日不到,她竟然也跟著碎玉離開方寸山脈。據後來獨少傳出話,這是因為無痕傷勢太重,瞿隴山內無杏林高手且良藥有限,若不能及時救治恐會留下嚴重病根,故不得不讓其碎玉離場。
這話算是勉強在理,也頗符合夏尋那君子仁心的舉止。可,仍然顯得太虛。畢竟無痕傷勢如何,在她離開時候許多人都看得清楚。況且,她好歹也是位啟境強者,非斷肢或內腑遭受重創,加以時日都能徹底康複,再不濟留下隱患,隨境界突破也能治愈,哪裏來的這般矯情?
這顯然就是獨少捏造的借口。
而且,這借口根本就瞞不住人,還甚至讓人們更添許多好奇,把思索的深度探向更底層。
所謂無風不起浪,哪來的空穴來風?無痕碎玉離場,古梵遁逃出局,這兩起離奇事件的接連發生,無不都預兆著一個奇異的謀局,正悄然伸展開脈絡。
古梵為什麼明知必敗還要赴戰?
他的敗北,到底隱藏了什麼玄機?
無痕為了千裏迢迢亦要抱傷上瞿隴?
他們在屋子裏,到底談到什麼秘密?
這一切的背後,是陰謀詭計的暗中布局?
還是為了迎接那暴風雨來臨的盛宴?
盤龍伏山丘,待風雷驟雨。
臥虎藏溝壑,侯烈馬過境。
藏刀出鞘,一點寒芒能否先到?
向死而生,這代價未免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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