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這位王爺是何等意氣風呀。今兒落魄成這模樣,也是夠淒慘的。”
“喳~”
拾起碎瓷的黑衣人,把瓷片放在手心,大手一握,碎瓷頃刻化粉。輕輕揚起手掌,將粉塵就掉灑掉。
方才輕聲道:“這不準。按那子的意思,這王爺很可能是頭臥虎來著。”
“如果這那樣,可就夠嚇人的啊。”另一黑衣人,由龍座走下。
“啪啪…”
拍一拍沾灰的手掌,再一次緩緩掃眼四周。
最終,話者的目光定格在場間最右側,那張偌大的沉香闊床上。更確切地,是投落在床上那盤大得誇張的棋局上。
“應該是沒有如果了…”
“……”
那盤棋局如舊,這是此間唯一沒被灰塵玷汙的地方。
紅木雕刻,金石鑲嵌,山河分明,城鎮凸顯,處處標有細字。晶瑩玉石雕成無數顆指大不一的棋子,分顯黑白紅三色,布落盤中。就連年前被夏尋打翻在西側的那堆白子,也仍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似乎根本沒有被移動過。
“……”
兩位黑衣人,悄然走近。
雖然,早有所料。但當真正看到這盤棋局時,這兩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一絲。
是稍有驚訝。正如剛才他們所那樣。一頭臥山猛虎,深藏在嶽陽城二十載。世人卻以為,那隻是一隻等死的病貓,殊不知,若有朝一日,這病貓乍起,是能吃人的。
“好一頭藏山猛虎啊。”走近棋盤,一位黑衣人道。
“恩,挺能忍的。”
話者,話的同時,從棋盤上拾起兩枚較大的紅色棋子。一枚遞給另外一名黑衣人,一枚由兩指夾著,放至眼前一寸處,眯起眼睛細細看去。
“就是這玩意啊?”另一人接過棋子,也沒過多查看,隻是好奇地看去兩眼,便放在手掌裏,隨意地把玩了起來。
“應該是了。”
“不會是那子忽悠咱們吧?”
這時,另一位黑衣人方才再次認真打量了一番,手中的棋子…
可是,看了半響,他也沒從這顆鮮紅的棋子上,看出些所以然來。便沒好氣地看著,那位還在觀察著的黑衣人,道:“不就是顆雞血石麼?有啥子好看的?”
“不是雞血石。”
“你看…”
話的黑衣人把棋子遞到另一人麵前,而後兩指稍稍用力。隻見,“哢”的一聲,棋子頃刻斷裂兩半。隨著棋子裂開,一縷鮮紅得妖異的液體,隨之順著兩根手指流落。包裹棋子的石皮急褪色,化成了灰白。
“這是啥玩意?”另一名黑衣人,見樣詫異急道。
“我哪知道啊…”
突然!
“是精血。”
“誰的精血?”
“……”
下意識的四字問罷,問話的黑衣人突然一愣!兩眼盛起一絲狐疑,緊接著,他猛地一下抬起眼皮,撐目看向另一名黑衣人。隻見,另一名黑衣人,兩眼大瞪早已充滿恐懼。那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和活見鬼沒什麼兩樣。
“剛剛是你在話?”
被問話者,艱難地搖搖頭,沒有話。
“那是人的精血。”
“……”
話音再起,回響在這空曠的宮殿內。這話顯然不是由兩位黑衣人身上傳出的!
而是,由他們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