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顧言說話,江暮文開口了,說:“大哥,這狗養了幾年了,長得好大啊。”
“五年!”
“每天都喂什麼呢?”
“牛肉。”蔣大漢已經不耐煩了。
“趕緊打發他走人吧,凡哥要緊啊。”我小聲對江暮文說。
江暮文慢慢地朝蔣大漢走去,小心翼翼地來到狼狗旁邊,說:“我能摸一下它嗎?”
“可以。”蔣大漢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江暮文蹲在狼狗身邊,摸著它的腦袋,那條狗很配合地舔舔江暮文的臉。我說江暮文啊,你該不會在我麵前演了這麼多年吧,怕狗?我呸!我再也不信你了。
“大哥,我天生就怕狗,你說可怎麼辦啊。”江暮文站起來和蔣大漢麵對麵,說:“我也想和你一樣,做一個愛狗人士。”
“哈哈,養狗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和養兒子差不多費神。”蔣大漢說:“美女啊,我這還有事,就先走了啊。你要是想養狗,可以上網搜一搜相關資料,建議你養一條拉布拉多,很溫順的。”
“拉布拉多,長什麼樣子啊。”江暮文說。
“哎呀,你上網搜一搜就知道了。”蔣大漢說。
這時,顧言慢慢地朝二人走去。
蔣大漢說:“二汪,走。”他帶著濃重的四川語調,轉身準備和那隻狼狗便朝山下走。江暮文拉了一下蔣大漢的手臂,他突然一甩胳膊,把江暮文震倒在地。蔣大漢似乎察覺到了,回頭看了眼江暮文,說:“美女,對不住啦,吃得多、力氣大。”
顧言趕緊上前扶起江暮文,說:“大哥,我朋友還有話沒說完呢,你怎麼就能走!”
我勒個去,顧言啊,吃錯藥了吧。真的是為了啪啪啪,什麼都不怕!
什麼,你說我說的不對?
那就當我沒說,今個兒不和你爭辯。
蔣大漢根本就沒有理會顧言,頭也不回地和他的狗往前走。顧言三步並作兩步追到蔣大漢,用力踢到他的小腿近側端。隻聽見“咚”一聲,蔣大漢單膝跪倒在地。
這下,惹麻煩了。
我趕緊衝上去,剛跑到一半。蔣大漢從地上起來,一把抓住顧言的衣領舉起來,說:“你他媽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顧言雙手抓住蔣大漢的肩膀,右膝用力往上一提,硬生生的撞在蔣大漢的老二上。“啊——”蔣大漢長叫一聲,把顧言丟到一邊,然後抱著蛋直跳,腦門上全是汗。
我跑到顧言身邊,說:“怎麼打起來了?”
“你沒聽江暮文說他和這件事有關啊。”顧言說。
沒等我開口,蔣大漢已經朝我們走來,我估計這一戰必然凶多吉少。
蔣大漢扭扭脖子,伴隨著兩聲清脆的聲響,朝著顧言不緊不慢地走來,還時不時掰掰手指。我的心懸到了半空中,這下真的惹上不該惹的主了。
隻見蔣大漢離顧言還有五米遠的時候,突然驟起、狂奔,躍到半空中,一記重拳由上而下硬生生地朝顧言的臉砸去,本以為顧言定猝不及防,誰知他一個鷂子翻身,從蔣大漢臂下鑽過,回身朝著他就是一腳。
太帥了吧!
顧言,你這是從哪裏學的,以前怎麼沒見你用過?!
蔣大漢朝前踉蹌了兩步,轉身朝顧言一通亂拳。顧言眼疾手快,抓住他的一隻手往前這麼一貫,直接將他送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顧言給了使了個眼色,我立刻意會,同他一起奔向蔣大漢身邊。顧言狠狠地踩著蔣大漢的右手,然後冷冷地說:“是不是這隻手?”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我不知道!”蔣大漢憤怒地吼道,掙紮著想要起身,但是被我死死按住,他翻不了天。
“瓦房裏麵的人,是你打傷的吧!”顧言扭動著腳,說。
蔣大漢哇哇大叫著,估摸著他現在才明白我們是來報仇的了。
“什麼人,我不認識。”他聲音裏明顯充滿著不自信。
“好,那讓我幫幫你。”
顧言抽起蔣大漢,隻見他滿臉是血,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顧言一腳踹在蔣大漢腹部,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蔣大漢向後退了四五步,重重摔倒在地。
“殺人啦,殺人啦!”蔣大漢拚命叫著。
“什麼玩意兒!”我說。
“我在最後問你一遍,人是不是你打的?”顧言雙手叉腰,擺出一副將軍般的氣勢。
蔣大漢竟然哭了,臉上鼻子一把眼淚一把,混合著血跡,令人作嘔。真是個他媽欺軟怕硬的東西!還是毛主席說得好,一切反動勢力都是紙老虎。
這時江暮文走到顧言身邊,小聲說道:“瓦房裏應該有證據,警察一到就能定他的罪。你若再打他,事情就複雜難辦了,非但自身會惹上麻煩,凡哥也會被你牽連。”
顧言點點頭,沒有說話。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步子很亂,像是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