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不會吧。您這長相還不至於到讓我流鼻血的地步。
“你是說我流鼻血了嗎?”我說。
“不是,你的鼻子上有血。”江暮文說:“你說,屍體和凶手會不會就在你的頭頂?”
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心好像掉到了冰窟窿一樣,太瘮人了吧。
“顧言!”我朝他揮揮手,說:“幹活了!”
顧言瞥了我一眼,然後耷拉著腦袋,我本以為他不會過來的,結果還是慢慢踱著步子朝我們走來。
腳下是不太平坦的石路,坑坑窪窪的,這一度使得腳不太舒服。我看到顧言一腳沒踩好,踉蹌兩步,差點沒摔倒。
“怎麼了?”顧言說。
“凶手就在裏麵。”我堅定地說:“不等警察了,我們直接上吧!”
顧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大步流星朝木門走去。我給江暮文遞了個眼神,便小跑跟在顧言身後。
我們三人進門,在燈光的照耀下,果然,正堂中央尊著一位閻王,不過這下我就才疏學淺了,確實不認識是哪一位。
顧言轉身瞪著我,說:“人呢!”
我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頭頂。
顧言從我手中奪過手機朝正上方照去,我順著燈光,倒要看看這個真凶到底長什麼樣子。
“凡哥?”顧言吃驚地說。
我也發現了,在房梁上掛著的,就是凡哥。他,在上麵我一點也不驚訝,剛才江暮文已經推測到了。但是,令我驚訝的是,凡哥並沒有死,他還在喘氣!
我看到顧言踩著閻王的台子,抓著一條從房頂懸下來的帷幕,向上爬。當顧言踩到房梁的時候,我示意江暮文多照照別的地方,因為我最怕的就是凶手也在這上麵。
顧言扶起凡哥,駕著胳膊往下送,我接過凡哥的腳,讓顧言鬆手。凡哥突然間落在我身上,把我壓在地上,好家夥,還真沉啊。
“凡哥!”
顧言從梁上直接跳下來,把凡哥從我身上抽起,平放在我身邊,說:“凡哥,別說話。”
凡哥沒有說話,但是他在地上寫了一個字:狗。
狗?
難道你是被狗弄傷了?
我站起來,看到胸前有一大片血,然後把短袖脫了,丟在一邊,光著膀子站在江暮文對麵,說:“該不會是那條狗幹的吧。”
這時,那條狼狗出現了。
江暮文躲在我的身後,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說:“南宮,你把它弄走先。”
老天,我哪有什麼辦法把它弄走啊。
“顧言,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貌似沒有見到狗啊。”我說。
“是的。”顧言從地上站起來,點點頭,說:“這間廟有問題!”
有問題還用你說,我早就看出來了。
江暮文說:“你們隻要能把那條狗弄走,我就能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你說的輕巧,怎麼弄啊,人家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咱們三個誰能攔得住?”我說。
顧言從閻王像前抓起一香爐朝狗砸去,那狗向左一跳,躲了去。
該不會要上演人狗大戰吧。
當然不會!
現實生活中的狗狗都是溫順的,它沒有進攻顧言,還是對峙著,不過,貌似有點生氣了。
“二汪!”
門外傳來一聲短促的叫喊。
這狼狗聽到聲音之後,突然疾跑出去。
“快,追上!”江暮文喊道。
我和顧言跟了出去,見到一個彪形大漢正蹲在地上和狼狗擁抱。
“兄弟貴姓。”我走上去說。
“免貴姓蔣。”蔣大漢說。
“這狗是你的吧。”我說。
“是的。”蔣大漢說。
“哦,剛才你就在這裏嗎?”我說。
“我從山頂下來的,狗比我跑的快。”蔣大漢說:“怎麼了,我家狗嚇著你們了吧。”他站起來,友好的笑了笑。
這哥們三十歲出頭,一米八左右,濃眉大眼、絡腮胡子,看長相,有點彪。
“你家狗長得確實有點嚇人。”我嘿嘿一笑說。
“哎,你們怎麼會在閻王廟裏麵,這裏不開門的啊。”蔣大漢說。
“哦,剛才看門開著,就進去了。”我說。
江暮文從屋子裏出來,慢慢地走到我身邊,說:“這件事一定和他有關係!”
我靠,你這看了兩本偵探小說,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啊。別把我當白癡,我現在清醒著呢。
“那沒什麼事的話,各位,我就回去了。”蔣大漢說。
“等等!”顧言上前,說:“再聊一會兒吧。”
我說,顧言啊,聊什麼聊,現在趕緊把凡哥抬下山,免得耽誤了治療!
“這位兄弟,怎麼,對我的狗感興趣?”蔣大漢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