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第一次寫的東西拿給他看,這大哥說“還行,不像是寫精神病的。再說那個同學不是女生。”臉上的表情有點無奈,有點不好意思,似乎還有點洋洋得意。
保鏢長得又黑又瘦又高,第一眼看到他時就感覺來個七、八級風能吹倒他。剛開學時,模糊記憶裏他穿著白襯衫,和東波一起收錢。再就是在開學典禮上,大校長用嘹亮的聲音說“劉信考了580分的高分,而誌願就隻有三高中一個!”再然後就很模糊,因為無論從座位上還是在交友方麵都和他那樣的人相差甚遠,偶爾在操場上看見他打球,在死黨那看見他穿著牛仔褲說太肥了,自習課亂哄哄的聽到他一句“都小聲點”,在走廊裏聽他大談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本質區別,坐在後麵時聽他和劉氏家族的人抬杠、頂嘴,夏天放學後他最後關窗,還有勞動時拿著大拖把掃牆。也許因為瘦的緣故,不論是勞動還是天氣悶熱,他總是罩著一件襯衫,哪怕不穿背心。這一階段的保鏢給我的一切印象都模糊,沒有一個完整的過程,隻有照片似的一幕幕的在頭腦中放映。他不是很惹人注意,卻在許多場合裏都能看到他。許多人都說他和我的好朋友似乎有點什麼事,在他平時的言談舉止中,或許都顯露出多我好朋友有點關注,然而說歸說,誰也沒拿出個真憑實據來正是這一切。後來才知道,他們倆在初三時就是同校、同班、同桌同學!這無巧不成書的“四同”使得他們的關係近了一點。再則,我那好朋友那是特柔順,不大言語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有杠就抬。
和保鏢的交情是從高二假期開始分班時開始的,從一班走到文科班,心理一點底也沒有,本打算不在交朋友,可是那一個假期卻讓我結交了三位好朋友。
假期每天放學都很早,補課期間課程安排不是很緊。然而枯燥的數學,乏味的語文,刻板的政治以及煩人的曆史都太令當時的我們感到窒息,逃課對於我來說是常有的事,每晚放學後固定的在班級玩,然後幾個人一起走。也許就在這時候吧,我與兩年都沒有同路的保鏢天天一起走。躲小宋,往保鏢後麵跑;他就是在這個時候成了我的保鏢。現在想起來似乎很可笑,老鷹抓小雞似的一個跑一個躲一個擋。
那段上學時,每天兩個晚自習的休息時間都出來和他還有小偉聊天,對他的了解也由淺及深。這時我和我師傅的關係最好,直到有一天師傅告訴我他挺為難,因為他在兩個人之間不知道該選誰(一個是對象,一個是身為徒弟的我),我對他說“選那個吧。除了我你隻有她;除了你我還有很多朋友。”於是和師傅的關係越來越遠,和保鏢就越來越近。
有一次在學校玩乒乓球,我說“沒人理我啦。”
保鏢就說“你師傅呢?”
我說“去找小對象啦!”
保鏢“小黃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呢?”
我說“人都這樣,等你有了小對象,也就不會理我啦。”
保鏢笑笑,並沒有再說什麼。這時的保鏢還隻是較近一點的朋友,他不了解我,總要的是我也同樣不了解他,這時的保鏢還並沒有給我很深的印象和更深的感覺。
小靈童在那一段有點落魄潦倒,每天都很鬧心,在元旦將近那幾天,她幾乎天天喝酒。也許是酒量問題,我陪她喝的前幾天沒醉過,可是還有一天就放假的前一天,我喝過了頭,最後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那三封不知道是給誰的信,然後就隻有聽的份了。我知道當時卓哥、小宋、師傅、一家子還有冰兒都挺急,恍惚間還聽到保鏢說“小心點,別摔了。”聽小靈通說:從那以後每次看到小靈童,保鏢的眼睛都有瞪人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