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高又瘦,身體挺棒,你正好和我相反。

左眼雙,右眼單,你正好和我相反。

你挺強,像你爸,你挺細,像你媽。

你說我寫的東西都是著重寫自己。

你說辦什麼事不想聽別人怎麼說,隻要自己願意做。

聽說你上小學是把同班同學從三樓踢到一樓就因為他當眾欺負一個同學。

聽說你上自習課先是一覺,起來聊天,差不多時就告訴大家“都別說了,我要學習了”。

看見你打乒乓球時嘴一張一合的,有多大勁就狠抽我一家子多大的勁。

看見你打籃球時累得皺眉喘氣,兩手黑黑,借你小毛巾還說“別,我手黑。”

看見你抽羽毛球時上竄下跳,左閃右躲的招架飛來的球,還不時的指點“這是啥球?”

記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見你喝多了,捂著肚子推門進來時臉煞白嚇我一跳,人事不省前還不忘不讓別人動班費“我左褲子兜是自己的錢。”

記得和你說小張問我你怎麼啦,不理他,不和他走,讓你多照顧他時,你搔著頭說“是嗎?我忽略了。”

記得你在無可奈何卻異常氣憤的情況下接過我手裏的打氣筒去追殺砍你的元凶未果時對我說“我發現人要是貪上了事可真是沒辦法。”

想起你看到我寫的東西後問你看懂沒時你說“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該明白的明白,不該明白的不明白。”

想起我大哥有一次蹺課挺長時間,讓你打電話以解你相思之苦,你卻總是嘴裏答應,不辦事直到我一個電話把我哥找來,給你高興得夠嗆還問我“是你打的電話嗎?”

想起你打麻將時拿起一顆牌,大拇指從上到下一過,然後扔出去看也不看卻一點不差,抓了好牌就說自己的手不是手,忽然在耳邊偷偷告訴我“哎呀,我這還斷著門哪,你看!”

想起你教我玩乒乓球,告訴我該怎麼打,怎麼抽;教我玩麻將,把你摸過的牌望我麵前一放說“你也摸摸。”

他們告訴我:你以超過我校40多分的好成績考入這所外語高中,而且誌願還隻有一個!噢,我們的支部書記和班長!

他們告訴我:你這個人很難相處,說話愛抬杠,看不順眼就批,使很多人不敢接近你,讓我在別人麵前說和你關係不錯時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驚訝並張大嘴巴。

他們告訴我:在高中的三年裏所有夏天你總是最後離開教室(倒沒有人說你早到),因為開了一天的窗戶和班級走廊的窗戶得有人照顧著,不然第二天大夥就得一起挨批。

他們告訴我:你特愛評價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區別,說:“我們這一代挺享福啊,上一代人可真吃了不少苦,而現在的美國某些報紙正給中國臉上摸黑,真讓我氣憤得不得了!”

我想對你說:你活得挺瀟灑挺愜意,也挺灑脫,想說就說,想幹就幹,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父母,也對得起朋友。

我想對你說:其實你挺強,也好勝,可能也挺自大,也許也有點自負。你在許多方麵都想證明自己,即使是第一次喝白酒,喝的稀爛也要試試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大,你有沒有想過喝醉了還能否記得所喝的酒和所說的話?好強雖然是優點,但也不要太過度,這是別人給我的忠告,同時也給所有的好強者。

我想對你說:你感情挺豐富,滿胸的正義,讓人驚歎不已,真沒想到在十多歲就能像大俠一樣挺身而出拯救受苦受難的同胞,可你的脾氣也太倔了,小心肝火太旺身體不好,別總保持一個挺自大的形象,想誰就和誰說。正視自己的感情,大膽向前走,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