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看在眼裏,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莊墨笛是在猶豫要不要通知家人,不過經過這件事,聶天其實也看出來,莊墨笛好像和他的父母關係沒有想象的那麼和諧。
最終聶天走了過去,拍了拍莊墨笛的肩膀,和他說道,“不管這麼說,父母永遠都是父母,你父母都健在,不要和我一樣,子欲養而親不待,那就追悔莫及了!”
莊墨笛聽聶天這麼一說,朝著聶天點了點頭,剛準備拿電話給莊青言打電話的時候,床上的莊肅這時朝著這邊正在招手。
聶天看在眼裏,立刻一拍莊墨笛的肩頭,隨即快步走了過來,莊墨笛也趕緊過來,握住了莊肅的手,“爺爺,什麼事?”
莊肅這時微啟嘴巴,又在說話,雖然依然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已經比之前稍微好點了。
不過莊墨笛怎麼也聽不清自己爺爺到底在說什麼,聶天這時看著莊肅片刻後,立刻朝莊墨笛道,“你爺爺讓你給你父親打一個電話,讓你父親過來,他有話和你父親說!”
莊墨笛聞言一愕,自己一個字也沒聽到,聶天怎麼知道自己爺爺在說什麼?
聶天見莊墨笛正詫異地看著自己,立刻朝著他一聳肩,“以前當兵執行任務時,交流主要就是靠手語,觀察敵情主要是看唇語,雖然不一定是原話,但是意思十之八九!”
莊墨笛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床上的莊肅,卻見莊肅也點了點頭,顯然在向莊墨笛表示,聶天說的就是自己的意思。
看莊肅如此,莊墨笛立刻走開,拿起電話,給自己父親莊青言打電話去。
而這個時候聶天看著床上的莊肅,問他要不要幫他叫醫生,莊肅立刻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
莊肅這時又微微動著嘴皮,聶天看著,莊肅是說,既然你能看懂唇語,那你就搬張凳子坐下,我和你說幾句話。
聶天立刻搬了一張椅子坐在莊肅的一側,握住莊肅的手,這才朝莊肅道,“莊老,你有什麼就直接說吧,我聽……我看著呢!”
莊肅這時微微動著嘴巴,和聶天說道,“我知道你這次來石城的目的是什麼,當年全國都在深化改革,我們漢東省也不例外,石城是省會城市,更是要做表率,所以在我的主持之下,在全市範圍內找了幾家實驗單位,昆侖就是其中一家……”
當然了,這些話都是聶天從莊肅的唇語中看出來的,他沒有說話,繼續看著莊肅說。
莊肅繼續說道,“當時的昆侖肯定是不能和現在比的,而且那時候的房價和現在也不能比,所謂的昆侖不過就是一間小公司,但是畢竟養活了不少外來務工人口,而就是這樣,昆侖也麵臨這很多問題……”
這個時候莊墨笛走了回來,朝莊肅說道,“爺爺,我給爸打過電話了,他現在正在市委開會,等會議一結束,立刻就趕過來,您放心吧!”
莊肅聞言點了點頭,示意莊墨笛也坐下,這才繼續和聶天說,“這些太細節的問題,我就不說了,總之當年在昆侖開戰深化改革是我提議的,具體的落實工作也幾乎是我親自過問的,具體工作也就是讓這些中小型企業轉型,接受資本的投入,二次發展規模……但是過程當中,出了一點問題,開始昆侖的注資,是找的一個日本企業,但是突然那個日本企業就變卦了,而昆侖可能作為第一個招商引資成功的典範,已經上報到省委了,當時一是為了不打消其他工作同誌的積極性,二是因為我……個人的麵子問題,所以我在那種情況下,接收了葉來風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