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女爭豔(2 / 2)

女子柔軟修長的手中握著一把翠綠色的長笛,抬手將長笛送往唇邊。

悠悠的笛聲響起,就仿佛是山間流淌溪泉,那裏存著洗滌塵世汙濁的聖水;就仿佛是烏雲散開後的明月,那是漆黑的夜中不多的光明。

淺千邪眼底的光芒越來越來亮,他緩緩起身,在高台上的幾人同樣疑惑的眼神下,撫平白袍上的褶皺,一個閃身,頓時消失在幾人麵前!

台下一個白色的人影倏地出現,手中同時攥著一把晶瑩的玉笛。

邪少的突然出現引起人群中的一陣騷動,大多數女子都用愛慕的眼光看著台上那個邪魅的少年。

白如歌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台上多出來了一個人,悠悠的笛聲仍在繼續,忽然,另一道清冽笛聲劃破天際,與翠竹笛聲融合。

霎時,清風吹拂,漫天桃花飛舞,白衣男子麵上含著溫柔的笑,亮的逼人的綠眸此刻柔的可以膩出水來,迷惑世人的同時也令人嫉妒。藍色翠煙衫的女子神情始終不變,披散的墨絲沾染上粉嫩的桃花,風拂過,桃花輕輕落下,將墨發吹動。竹笛和玉笛的合聲似清似魅,全場無聲,都靜靜聆聽著這優美的旋律。

兩道笛聲同時停下,可桃花仍在飛舞,白衣男子嘴唇微動,說了一句話,除了藍衣女子外,沒有人聽見,也沒有人知道男子究竟說了什麼話。可這句話,卻成為藍衣女子後來追情坎坷道路上,不多的動力。

當然,這是後話了。

高台上,沐奕眼底閃著奇異的光芒:“月熙,玉邪的笛聲傾城,可他二人合奏的笛聲已不是你我等凡人可以評價的了的,隻是這是比賽,玉邪這般跑下去不是太任性了嗎?”

淩洛澈眼神複雜,聲音溫和卻有一絲暗啞:“是太任性了,可風逝,玉邪的這份肆意你我窮極一世可能都不會有。”

沐奕默。他忽然覺得“風逝公子”這個稱號更適合玉邪。人道他沐奕遊戲人間,肆意張狂不羈,世人卻不知他始終比不上玉邪。

淺千邪已經回到座位上,也沒有在意高台上冷謐的氛圍,將下巴輕輕擱在懷中女子的肩膀上,笑著等待今天最後一位比賽的女子。

眾人的視野裏忽然出現了一個女子,銀紋繡百蝶度花裙,容妝比起扶雲的略施粉黛,比起白如歌的素顏幹淨,女子容妝過豔卻不帶一絲俗氣,雪腮嫣紅,一雙美眸微微上挑,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紫色的纓絡墜,鬢發如雲,其上斜插著一支精巧垂束的華簪,手中抱著一把紫檀木琴,輕抬蓮步。

靈柔跪坐於台上,將木琴輕放在早已放上台的梨花木桌上,一雙美眸略帶哀怨的望向高台上,最後收回視線,低頭指尖撥動琴弦。

琴聲泠泠,一曲《鳳求凰》就那般從指尖傾瀉而出,琴聲愛慕之情表達的淋漓盡致,又有哀怨之愁,似是要通過琴聲將主人的心思盡數表達出來。

聽到這琴聲,沐奕諷刺的勾唇:“靈柔美人也真是的,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玉邪這個花心無情的家夥!”別人可能不知道靈柔愛慕的人是誰,但他們三個卻是非常清楚。

淺千邪無辜的眨了眨眼,嘴上毫不留情的反擊道:“風逝說的這是什麼話?靈柔美人看上本少隻能說明本少魅力大,本少能有什麼辦法?還有啊,若比花心風流的話,本少哪裏比得過遊戲人間的風逝公子,風逝何苦五十步笑百步呢?”

琴聲漸緩,最終慢慢停下,靈柔抱起琴,俯身退場。

淺千邪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懷中的魅泠卻不解:“邪少為何歎氣?”

右旁的淩洛澈扭頭,亦問了句:“玉邪為何歎氣?”

淺千邪道:“知音雖難求,但本少可在比賽結束後去找如歌美人合奏一曲或笛技一較高下,本少那般莽撞的跑下去,破壞了比賽結果啊!”

左旁的沐奕悟了:“玉邪的意思是,三位美人同樣才藝了得,難分高下,比賽勝者最後是誰還不能確定,但因玉邪這一摻合,白如歌必定贏!”

淺千邪點頭又搖頭:“風逝說的對,但又不全對。”

沐奕問:“哪裏對?哪裏不對?”

淺千邪淡笑:“如歌美人必贏,這點毋庸置疑,可扶雲美人在剛才的比賽中低白如歌和靈柔一籌,不!何止是一籌!”

沐奕不解,應該說高台上的人都不解。

淺千邪沒有再解釋,吹了一聲口哨,片刻,高台上空立了一頭紫色的鷹,那是玉邪公子的契約魔獸,雲玄大陸品種稀罕的九紫魔鷹。

淺千邪一個跟頭人已立在九紫魔鷹之上,綠眸向下望,道:“花盞前三天比賽的勝者三天後揭曉,本少的禮物也會在那天送出。”話落,九紫魔鷹一抖翅膀,一紫一白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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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關於靈柔彈奏的曲子,雪搜來搜去,隻有《鳳求凰》最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