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自己殺了李南山?”伊利亞諾問道。
“確定。”想到May絕望的哭喊,我露出一絲笑容,重複的說道“我確定殺了他,因為我捏爆了他的心髒。”
“那就有趣了。”伊利言諾站起身,在厚厚的地毯上渡了幾步,之後他停在我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我後來去了那棟別墅找你,在那裏我看見了李南山,他不是一具屍體。”
不是一具屍體?那就是他沒死。心髒被捏爆沒死,世間幾個人能做到這樣?
——他沒死?
一直沉寂在腦海中的May突然發出聲音,不敢置信的疑問,帶著期待與興奮。
——你不是一直躲在黑暗之中,此時怎麼又舍得出來?
對於她在我腦中突然發出的聲音,我譏笑的問道。
——哈哈哈哈,李南山沒死,他沒死,太好了。
May神經質的笑聲回蕩在我的腦海裏。
聽見他沒死的消息這麼開心嗎?
——笑吧,盡情的笑吧,他早晚都會死的。
她的笑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她在嘲笑我的無能,我怎麼會讓她這樣輕易看扁。我還要報仇,我還要看她痛苦,我怎麼會允許她這樣肆意的嘲笑我。
——他不會死。你永遠也殺不死他。
May不再像之前那樣苦苦相求,她似乎篤定我傷害不了李南山,而開始肆無忌憚的挑釁我,激怒我,刺激我。
——不要將話說的太滿,你知道我的實力。
我將恨意憋在心裏,咬牙切齒的說。
——隻要他知道你不是我,你就再沒機會殺他。他隻能被我傷害,而其餘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她回答的篤定而自信,猶如宣布自己的所有物,隻能自己打罵,其餘人說一句不好都不可以。
——如果李南山愛上了別人,你不是會更加痛苦?比他死在你麵前還要痛苦?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不會,沒有一件事能比過死亡。
——即使是移情別戀,即使是背叛,都無所謂嗎?
我不相信她會無所謂。
——每個人心中看重的東西不同。
May隻留下這句話,便再次隱藏進黑暗之中。
無論我再如何與她說話,都沒有她的任何回應。
我有些失落的將注意力轉移到現實中,繼續麵對伊利亞諾。
他挑眉看向我,說“你剛剛在走神。”
“我時常這樣。”我垂下目光,掩去恍惚的神色。
“我很好奇兩個人格是如何共生在這一個身體之中的。”他語氣輕鬆,但是卻一直是打量審視的目光。
我抬起頭不回避他的注視,隻說“一個生,另一個就要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他伸出手撫上我的麵頰,眼中帶著憐憫。
我側過臉,躲過他的手。身體接觸,我並不喜歡。
“你不是神,這種悲憫的表情不適合你。”我從床上站起身,女孩的屍體從我身上滾落下來。
我拍了拍幾天沒換的連衣裙,還好上麵是暗紫色的紋路,髒與不髒也看不出多大區別。
“我有露出悲憫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做這樣的表情。”伊利亞諾似乎十分喜歡肢體上的接觸,他伸出雙手,竟然握上我的腰,將我從床上抱到了地麵。
我低下頭看向他的手,他猶豫一下,才將手收回。
他說“你討厭我?”
“我隻是討厭肢體接觸。”我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之上,絨毛包裹著腳趾,十分舒服。
伊利亞諾一臉可惜的說“隻看得卻碰不得。”
我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將話題轉會到李南山的身上,我問,“你說他不是一具屍體,那你見到時,他是什麼樣子?”
李南山這件事我要問個清楚,才好知道我是不是應該重新殺死他一次。
“躺在陣法中奄奄一息的人類。” 伊利亞諾皺眉回想了一下,他說“似乎有人專門為他弄了一個陣法,你們東方的法術我並不了解,但是看那樣子這陣法應該是續命用的。他平躺在其中,呼吸微弱,但是確實還活著。”
“你親眼所見?”我再次確定般的又問。
“親眼所見。”伊利亞諾回答的幹脆。
隻是他又是怎麼進的別墅,才能親眼看見李南山的呢?
“別墅中的那些人又怎麼能攔住我。”伊利亞諾似乎知道我的疑問,輕鬆的回答。
“那你怎麼沒有順手都將他們殺光?”我殘忍的笑了起來,伊利亞諾殺他們應該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