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轉身離開的時候,白修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還是看到了她滑落的一滴眼淚。

這真的是最好的辦法嗎?為了可以保護任月,都要在彼此的心裏隔開這麼一道傷口嗎?

白修緊緊拽著拳頭一言不發,可是看著任月漸漸離去的背影,不再走向自己,白修忍不住,鬆開了手,朝她邁步去。

白修走向任月的那一段路,每走下的一步,感覺內心都在做無比疼痛的鬥爭。

白修曾經在暗處偷偷看過任月難過的樣子,那個時候也就是自己離開她身邊的時候。任月每次走進自己的房間,去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伸手去觸碰自己使用過的物件,穿過的衣服。但至始至終,她的視線都是麻木的,沒有靈魂的。

明明和自己相處的時候,臉上永遠帶著緋紅的笑容啊……

隻是後來觀察久了,也才發現任月一直在忍著自己的眼淚,害怕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她總是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就要麵對許多的人。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總是要撐起一張笑吟吟的臉。

隻有在自己屋子裏的時候,才會回歸到最真實的心情反應。

抓到了任月的手,她卻使勁的在反抗,重複著讓我放開她,並且說到了一句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的話:做朋友。

做朋友?做朋友就是隻能站著看她的生活,做朋友就是隻能看她和別的男人牽手走在一起,做朋友就是要和她之前隔著不能觸碰的界限嗎?

做朋友,似乎就可以好好的保護她,而且兩個人就不會有過分的交際,她也不會因為自己受傷。

可是任月的意思似乎是不願意的,那自己就願意了嗎?自己真的可以做到不參與她的生活嗎?看著她和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在一起嗎?

白修無奈的笑了,好像和他們混久了,人界的書看過了,自己的情緒,思緒也變得有些‘人’味了。如果是曾經的自己,會想這麼多嗎?

可真是因為想到了這些,心裏放不下這些,心裏不甘就這麼止步,所以才會讓自己衝動的上前去抓任月的手,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

任月在白修的懷裏掙紮的不行,眼淚早已經控製不住的飆出,嚎啕大哭的樣子早就不是剛才強忍自己的任月了。

白修心裏滿懷的抱歉,卻不敢多開口。抱著任月,聽著任月哭泣,抽泣的聲音,一直等到她平緩。

任月紅著麵容,在白修的懷裏,磕磕巴巴的開口:“你……你抱著我……做什麼?”

“我喜歡你,任月。”

白修說完這句話,任月聽著不敢動。

“你……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任月。”

任月一直不敢相信這是白修說出口的,白修說出口他喜歡自己。任月一直覺得是自己耳朵不好所以幻聽了白修剛才的話,可是但白修再一次開口說了那句話,確定了不是自己幻聽,是明確表明他的意思。

任月氣得上了拳頭就直接去捶白修,一下不夠兩下,兩下不夠三下,力氣也是開始一點一點的增加上去!

“你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剛才什麼都不說,現在我要走了你說喜歡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了嗎!”任月紅著眼眶盯著白修的胸膛,衣服被自己弄得皺巴巴的。

白修不是很懂任月現在生氣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自己太遲表達意思了,還是自己剛才不應該沉默?不過既然任月覺得自己有錯,那就有錯吧。

白修現在什麼都不敢想,覺得想太多了,真的就會和自己說想的一樣發生。白修現在所想的隻是想和任月在一起,不希望有別的人取代自己的位置。

這個,是他們人類說的占有欲嗎?

白修在任月捶打自己的時候,把她挽在自己的懷裏。下巴蹭了蹭任月的耳朵,用著輕柔的語調緩緩開口:“我錯了,我希望你好好的,不想你受傷;但是我受不了你和別的人在一起。”

“什麼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