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這會就和發了瘋似的使勁想要甩開他:“你走開!你鬆手!你表態了不喜歡我,我也如你願了,以後不會纏著你了。你給我一點尊嚴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真的做不到和你不當情侶到朋友!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

“任月!”

白修不管任月現在背對著自己一直在瘋狂的跳動甩手,毫不猶豫的就把她揉進自己的懷裏!

“對不起,我後悔了。”

白修之所以沒有回答任月的話,並不是任月所想的不喜歡她了,恰恰相反的是,太喜歡任月了。因為太過喜歡,所以很害怕會傷害到她,就算保證了無數次,心裏的顧忌還是淩駕於之上。

因為太重視任月了,所以不能在她身上冒一點風險。與其讓她毫無安全保障的待在自己身邊,不如讓她和嶽淩乖乖回學院,給她最好的保護,也不會落下對她的關愛。

因為想好了這一切,所以白修緊緊的閉著嘴巴,不能去回答任月的話。因為她隻說要告訴她真實的答案,但是自己沒有開口,也不算說假話吧。

而麵對任月,她淚眼汪汪,強忍著不在自己麵前落淚,楚楚可憐的樣子叫自己完全沒辦法這樣對她。索性,便撇開了視線。

可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實現了,任月說了各自安好。這明明就是自己要的結果,為什麼,心裏這麼不甘,這麼不是滋味?

任月轉身離開的時候,白修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還是看到了她滑落的一滴眼淚。

這真的是最好的辦法嗎?為了可以保護任月,都要在彼此的心裏隔開這麼一道傷口嗎?

白修緊緊拽著拳頭一言不發,可是看著任月漸漸離去的背影,不再走向自己,白修忍不住,鬆開了手,朝她邁步去。

白修走向任月的那一段路,每走下的一步,感覺內心都在做無比疼痛的鬥爭。

白修曾經在暗處偷偷看過任月難過的樣子,那個時候也就是自己離開她身邊的時候。任月每次走進自己的房間,去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伸手去觸碰自己使用過的物件,穿過的衣服。但至始至終,她的視線都是麻木的,沒有靈魂的。

明明和自己相處的時候,臉上永遠帶著緋紅的笑容啊……

隻是後來觀察久了,也才發現任月一直在忍著自己的眼淚,害怕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她總是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就要麵對許多的人。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總是要撐起一張笑吟吟的臉。

隻有在自己屋子裏的時候,才會回歸到最真實的心情反應。

抓到了任月的手,她卻使勁的在反抗,重複著讓我放開她,並且說到了一句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的話:做朋友。

做朋友?做朋友就是隻能站著看她的生活,做朋友就是隻能看她和別的男人牽手走在一起,做朋友就是要和她之前隔著不能觸碰的界限嗎?

做朋友,似乎就可以好好的保護她,而且兩個人就不會有過分的交際,她也不會因為自己受傷。

可是任月的意思似乎是不願意的,那自己就願意了嗎?自己真的可以做到不參與她的生活嗎?看著她和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在一起嗎?

白修無奈的笑了,好像和他們混久了,人界的書看過了,自己的情緒,思緒也變得有些‘人’味了。如果是曾經的自己,會想這麼多嗎?

可真是因為想到了這些,心裏放不下這些,心裏不甘就這麼止步,所以才會讓自己衝動的上前去抓任月的手,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

任月在白修的懷裏掙紮的不行,眼淚早已經控製不住的飆出,嚎啕大哭的樣子早就不是剛才強忍自己的任月了。

白修心裏滿懷的抱歉,卻不敢多開口。抱著任月,聽著任月哭泣,抽泣的聲音,一直等到她平緩。

任月紅著麵容,在白修的懷裏,磕磕巴巴的開口:“你……你抱著我……做什麼?”

“我喜歡你,任月。”

白修說完這句話,任月聽著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