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雛鳥來了基地,蕭穆的父母就將雛鳥接了過去,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個頭就像打了激素一般,蹭蹭蹭的往上竄。
眼看就要供養不起這個吃貨了,卻不想這小家夥羽翼豐滿之後,乘著蕭穆父母不察,偷偷溜出了營地。
幾天之後,營地裏突然響起了防空警報,全副武裝的眾人出了門,才發現隻是虛驚一場。
那盤旋在天際,遮天蔽日的猛禽,不正是逃出營地的雛鳥,這不,還順帶捎回了一隻變異的家豬。
身高已經接近八米的雛鳥,威風凜凜的站在任虎麵前,好奇的瞅著自己的老媽,它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都變的這麼大了,老媽卻還是一隻小不點。想來是因為沒有吃飽了。
雛鳥拱了拱爪子下的大肥豬,翅膀將任虎扒拉到了身前,巨大的鳥喙,一劃拉,半個豬頭被它撕了下來。
看著躲閃不及的任虎,被豬血淋了一身,一旁的方萌和蕭穆,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有些厭惡的甩著頭上粘稠的血漿,任虎沒好氣的給了雛鳥一拳。
這下雛鳥委屈了,亦步亦趨的跟在任虎的身後,眼看任虎就要進了大門,這才發現自己體型太過龐大,小小的洞口根本擠不進去。
雛鳥心急之下,一口叼住了任虎的長袍,帶著任虎轉眼飛上了穹頂。
眼看暮色將至,雛鳥這才有些不情願的挪動了身體,露出了身下隻剩半口氣的任虎。
衝洗完畢,一身清爽的任虎,準備去吃晚飯。卻發現桌上飯菜,異香撲鼻,不正是腦髓的味道。
看著大塊朵頤的方萌和蕭穆,任虎“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不吃啊!極品烤腦花,就是小了點,也不知道這頭豬咋長的,那麼大個豬頭,這麼小點腦子…”蕭穆支支吾吾的說著,手下不停,還在和方萌爭搶著盤裏腦髓。
“真好!我要多倆二師弟,不…一個二師弟,一個二師妹”任虎自言自語的說著。筷子從桌上夾了一塊回鍋肉,這可是他的最愛啊,心裏對雛鳥的怨氣小了幾分。
方萌這下聽明白了,鼓著個小臉,向著廁所跑去,一邊扣著喉嚨,一邊大吐特吐了起來。
“神經病!就知道糟蹋東西!”蕭穆迅速的將盤裏的剩餘腦花,扒拉到自己的碗裏,一個吸溜吃了個幹幹淨淨。滿意的拍著肚子,神情甚是猥瑣。
“你是真不怕變豬啊!”任虎嘴裏酥爛的五花肉,一下噴了蕭穆一臉。
“有病啊!吃個飯都發什麼神經!”蕭穆瞪著任虎,手裏扯過桌上的餐巾紙,沒好氣的擦著臉上的肉沫。
“我說…你還真是百無禁忌啊!你知道你吃的是什麼嗎?”任虎笑的有些玩味。
“屁話!不就是豬腦嗎?你不愛吃,不代表我不能吃吧?”蕭穆看著任虎,顯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不不不…你吃的不是普通的豬腦,你吃的是變異豬腦,就和那蛇腦袋裏的,一樣一樣的!恭喜你!蕭穆同誌!你即將擁有豬的外貌了”任虎拍著巴掌,露出一個讚賞的眼神。
蕭穆這下聽懂了,一張臉變成了苦瓜,風一樣的跑去了廁所。心裏不停的咒罵著任虎,不就比你帥麼?至於嘛?這是嫉妒!對!赤果果的嫉妒!
或許是覺醒的緣故,預想當中的變豬頭,並沒有發生,讓任虎很是一個失望。
這不一大清早,外出狩獵的任虎,經不住方萌的執拗,帶著一人一鳥出了門。
路上方萌給雛鳥取了一個拉風的名字-灰機!讓雛鳥很是受用,任虎當場淚奔啊!這都什麼跟什麼?
在方萌充滿殺意的目光中,任虎沒有節操的妥協了。
經過了一天的勞碌之後,任虎二人帶著一包袱滿滿當當的腦髓,趕回了基地。
有說有笑的二人正準備回營,一個火急火燎的戰士衝到了二人麵前,神情頗為激動“任團長!好…好…好消息!營地的電台能用了,已經和上級溝通,魏副團長讓您回來後趕緊去會議室,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任虎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實話,他對這個電話並不是十分感冒。
曾經因病退役的他,找過當地的民政局,尋求幫助。結果工作人員,卻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原因就是兵齡太短,得不到相應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