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的鋸齒劍,輕鬆的將煽動人群的青年劈成了兩半。濃鬱的血腥味隨風飄蕩,引得屍潮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在魏延的鎮壓下,所有的幸存者,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拚命的將一顆顆子彈按入彈夾。冷汗順著他們的下巴,滴落在油紙包裹的彈藥上。
戰鬥無聲無息的打響了,手底下的戰士們的槍械,這一刻噴出了耀眼的火舌。
一隻隻行屍,在口徑不一的子彈下血肉橫飛,但是隻要不擊中行屍的頭部,他們都會從地上慢慢的爬起,猶如不畏死亡的戰士一樣,在本能的驅使下,向著陣地發起衝鋒。
猶如逢年過節的槍炮聲,在安靜的城市裏傳遞,以至於沒有逃到避難所的幸存者,紛紛走上了街頭,向著槍聲的方向彙集了過來。
或許是血腥氣味的吸引,陣地的後方突然出現幾隻獵豹大小的變異貓,撲向樓頂的戰士。
眼看猝不及防的戰士,就要倒在血泊之中,一道紅色身影掠過了樓頂,長刀上下飛舞,切斷了變異貓尖銳的爪子。
力斃了幾隻偷襲的動物,任虎飛到空中暗自戒備了起來,他要確保手底下的戰士,能夠專心的對付鋪天蓋地的屍潮。
槍炮肆虐了兩個多小時之後,在魏延的指令下驟然停歇,一百多個戰士不敢相信的打量著眼前的戰果,一個個掏著耳朵,硝煙熏黑的臉上流露出喜悅的笑容。
一陣肅殺的寒風,席卷過千瘡百孔的街道,原本熙熙攘攘的屍潮,隻剩下幾隻斷臂瘸腿的,在血肉鑄成的防線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動彈著。
濃鬱的屍臭味,隨著寒風刮過樓頂,戰士們還好,畢竟經曆的多了,也都習慣了。這下害苦了填裝彈藥的幸存者。
一個個跑到樓頂邊緣,隻差沒把腸胃吐出來,最後腿軟腳軟的幸存者,互相攙扶著慢慢走下樓梯,仿佛在樓頂多呆一秒都成了煎熬,這次魏延也大度的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好景不長,剛休息了沒幾分鍾,幸存者就被一個個持槍的戰士逼迫到一塊,魏延也給他們下達了新的任務。
按照魏延的吩咐,帶著口罩的戰士和幸存者,相互搭配抬起地上散碎的行屍,丟棄在避難所範圍一公裏的圈子內。
卻不想其間又出了亂子,不少幸存者和戰士,被沒死透的行屍咬傷或抓傷。
這下別說幸存者了,戰士們也有些不情願參與這個工作,畢竟感染就意味著死亡。
工作在這一刻又耽擱了下來,就在人們交頭接耳議論感染者下場的時候,被感染的幾人又生龍活虎的出現了。
被感染者率先帶頭,一個個倒斃的行屍,在他們的手中碼放了起來。直到過了一個多時辰,觀察的人們才發現,感染者竟然沒有任何屍化的症狀。
人群騷動了,他們糾纏著那些感染者,死死的追問著其中的原因,卻發現感染者隻是低頭麻利工作,就連自己的親友,這一刻也變成了啞巴。
槍聲響起,驅散了聚集的人群,在戰士們的呼喝下,他們拿出了百分百的工作熱情。生活有些時候由不得他們去選擇,尤其是在這爭分奪秒的時候。
鏟車和挖掘機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炭。幸存者中會操作的,紛紛自高奮勇,一堆堆行屍在鋼鐵巨獸麵前,也不再那麼可怕。
避難所周圍一公裏的範圍內,堅硬的水泥地麵,被挖掘機挖起,一個直徑三米深兩米壕溝包圍圈,在兩個小時後成型。
碼放在一邊的行屍,在幸存者的努力下,堆入了挖開的溝壑。
任忠從背包裏,抓出一支支剪斷的變異葡萄藤、棗樹枝,置於行屍的血肉之上,催動起他操控植物的能力,現在成為了見證奇跡的一刻。
細小的藤枝,在他的催化下迅速生根發芽,先是筷子粗細,再到手指、最後碗口,行屍成為了催生它們最好的養料。
猶如傳說中的魔豆一般,棗樹和葡萄藤開始向天際拔節,一米兩米三米,十米二十米三十米,虯結的樹枝遮天蔽日,翠綠葉片隨風飄展。
沒依附的藤蔓搭在棗樹枝上,有依附的借著高樓向上攀爬。這突然發生的一切,早已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任忠也包括在內。
最終生長的藤蔓,依附雙子大廈和附近的高層結成了穹頂,一座八十多米高,有如童話世界中的植物古堡,在它們停止生長後,締造了出來。
落日的餘暉,透過細密的縫隙灑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這一刻的時間仿佛停滯了,人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他們知道,在失去一切之後,這裏將成為他們的庇護,家園將在廢土之上重建。
“忠叔?是你麼忠叔?我是曉曉啊!”士兵帶回的幸存者中,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孩,衝到的任忠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