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行屍林立的街頭,迎來了清晨的一批不速之客。行屍們因為新鮮血食的悸動,挪動著僵硬的身體朝著不速之客撲去,卻在一人長刀的揮動下,一個個變成了點燃的火炬。不一會的功夫,紛紛揚揚的骨灰灑落一地。
“讓小家夥去做行嗎?”任虎熄滅了泣血上的火焰,有些凝重的對一旁的陳治開口道。
“沒事!沒事!這小子撒開蹄子,風一樣的速度,這種勾引…哦不吸引的事情,小家夥去做最合適!不是還有你在天上看著麼?”陳治摸著兒子陳宇軒的頭,給了任虎一個放心的眼神。
“有你這麼當爹的嘛?要是兒子有個好歹!我扒了你的皮!”李琴抱著陳禹橫眉冷對,顯然對孩子的事情,持有不同的意見。
老父任忠的身上,掛著大包小包的,離家之後總感覺缺了點啥,這不所有人連帶兩條狗,身上都掛的滿滿當當的。
“那好就這樣吧!蛋蛋!幹爹就在天上飛著,對講機裏幹爹讓你往哪邊跑,你就往哪邊跑知道不?”任虎喚著陳宇軒的乳名,將不是不是很大的對講機,調好了頻道,掛在了小家夥的脖子上。
“幹爹?我回來有糖吃嗎?”陳宇軒擺弄著胸前掛著的對講機,兩隻大眼睛彎成一個好看的形狀。小孩子的報酬總是很簡單,也很容易滿足。
“有!必須得有!多的吃不完!哈哈…”任虎捏了捏陳宇軒凍得有些發紅的小臉,有些心疼眼前不大的孩子。
看著馱著幾人的兩隻巨犬絕塵而去,任虎再三叮囑了一番小家夥之後,雙翼帶動著他的身體飛上了高空。
末日的街頭發生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一個三寸丁大小的孩子,身後拖著一隻半死不活的大老鼠,帶出一道道殘影,穿過了一個個犄角旮旯,引出了一片片躁動的行屍。從高處向下望去,就會發現彙集的屍潮,朝著避難所的方向緩慢的前進。
眼看進化的動物變得越來卻強大,任虎和家人們思量了一番之後,作出了廢墟重建的計劃。通過夜裏的實驗,家裏的種子在行屍的催生下,都開始了快速生長,也就意味著這些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植物,將會構築起避難所堅實的屏障。
擺在眾人麵前的難題,是如何在阡陌縱橫的市區裏,避開嗜血的動物,吸引大規模的屍潮,擁有極致速度的小家夥,無疑成為了最好的人選,而事實證明,小家夥做的確實不錯。
飛在空中的任虎,估摸了一下行屍數量見已經足夠,這才將街道裏上躥下跳的陳宇軒,接到了天上。
趕回避難所的任忠一行人,給魏延囑咐了任虎的交代之後,就開始忙活了起來,兩個多小時的功夫,整個基地的外圍已經大變了模樣。
一個個外出搜尋幸存者的戰士,在接到對講機呼喚之後,帶著幸存者乘著交通工具,紛紛趕回避難所。
“老王!你說是不是又要幹仗了?怎麼讓我們不停的搬運武器彈藥啊?”一個年輕的幸存者,吃力的搬著彈藥箱,對一旁搭手幫忙的中年人開口問道。
“誒!誰知道呢?希望這次還能像上次一樣,在血帝的保護下有驚無險吧!”中年人放下彈藥箱,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隻是不知道這次又會來什麼怪物…”顯然上次任虎拖回大蛇的屍體,還讓他心有餘悸。
在這片被政府放棄的廢土,被朔峰壓迫的幸存者,過了整整半個月,暗無天日的日子。
直到一席紅色甲胄的任虎到來,憑借一人之力,滅殺了朔峰欺壓眾人的狗腿子,就連自稱皇帝的朔峰不知所蹤。
其中不乏好事者,私下相互議論,他們不知道任虎的名字,隻能給任虎起著各種拉風的稱呼,血帝就是其中的一個。隨著幸存者不斷的湧入,這個稱呼被好事者擴散了出去。
一個個神情肅然的戰士,趴在對角而立的高樓之上,手中的槍械對準了空曠的街道,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東西的到來。
他們的身邊一個個畏畏縮縮的幸存者,圍著彈藥箱麻木的將一顆顆子彈按入彈夾,發出“哢哢哢哢”的聲音,顫抖的雙手,出賣了幸存者內心的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冬季的暖陽曬的眾人,有些提不起精神,隻希望等待的時間在長久一些。
然而往往事與願違,一堆堆人頭聳動的行屍,出現在了街道的盡頭。
樓層不是很高,良好的視野,使得一眾幸存者,看清了行屍的數量,就連戰士們看到都頭皮發滿,隻能緊緊的抓著手中的槍械,祈禱著戰鬥趕緊結束。
幸存者中一個麵容猥瑣的中年人,瘋了一樣向樓梯跑去,希望趕緊離開這個森羅煉獄一般的地方,卻在這時感覺到自己脖子一涼,看著自己無頭的屍體墜落下樓。
“所有人不許逃跑!否者我會親自砍下你們的腦袋!”魏延森寒的話語,在空曠的樓頂間回蕩。飛在空中的他,提著兀自流血的人頭,掃視著一眾想要逃跑的幸存者。
“惡魔!他是惡魔!你們不要相信他的話!我們這麼多人,能跑一個算一個”一個驚恐的幸存者,鼓動著剩下的人群,卻發現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敢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