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逍遙無憂城(1 / 2)

酒足飯飽之後,磐石道人帶著燕朗去找住處。路過街頭賭檔時,磐石道人忍不住管燕朗要了些銀錢賭了幾把;屢戰屢敗的磐石道人這一回竟然大獲全勝,幾把下來居然將賭檔的錢全部贏了過來。

磐石道人並不知道,他的好運氣來自於燕朗神不知鬼不覺的略施小計。就連精於出千的莊家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

在一片紅眼賭徒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磐石道人用力摟著燕朗的肩膀,大笑著說道:“靈道兄弟——你真是我磐石的大福星——這下子咱們不但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還可以去‘探春樓’逍遙逍遙。”

燕朗一聽“探春樓”這三個字,便知是風月場;他有些為難說道:“道兄——還有兩天多的時間神天道場的選拔就要開始,我們還是多多切磋一下靈術道法吧。”

磐石道人擺擺手說道:“那有什麼可切磋的——咱們就這麼兩天逍遙的日子了,進了道場之後可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兄弟盡管放心——神天道場選拔之事包在我身上。”

燕朗暗想:崆峒道場遇到這麼一位掌門,想不沒落也難。若是崆峒的祖師爺知道磐石道人的所作所為,一定會氣得吐血三升。燕朗在吃飯的時候曾經問起過磐石道人,崆峒的祖師究竟是神仙闕的哪一位高師;他卻始終守口如瓶。

七拐八繞之後,磐石道人帶著燕朗來到了探春樓。此時已是月上樹梢,雖然寒風習習,探春樓內卻是一派春光。

磐石一進探春樓,就很大方的抓了一把銀錢塞進徐娘半老的老鴇的胸衣裏。老鴇眯縫著笑眼,麻利的喚來兩位貌美的姑娘把二人各自帶到了樓上香閨。

“這位小爺——一看你就是一位年輕俊傑。小爺是想聽暖玉唱一曲?還是直接洞房呢?”

這位名叫暖玉的姑娘一遍褪去身上的薄紗,一遍柔聲問道。

燕朗幹咳兩聲,低頭說道:“我自幼修道,不近女色。請姑娘自便吧。”

暖玉掩口一笑,調笑著說道:“那暖玉就陪著小爺來一個陰陽雙休如何?”

燕朗正色說道:“姑娘不必再說——你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就是。”

暖玉白了燕朗一眼,不滿的說:“這些日子來探春樓的都是靈師,各大道場的掌門宗師都來了不少——沒一個像你這樣假正經的。對了,就連神仙闕的仙人還來過咱們探春樓呢。”

燕朗故作嗔怒道:“休得胡言亂語——神仙闕的仙師品行高潔,不食人間煙火;怎麼會來這般汙濁之地?!”

暖玉賭咒說道:“如果我騙你,讓我不得好死——就在幾天前,我還親自服侍過一位仙師。他知道我名叫暖玉之後還送我一塊天靈寶玉,透過這塊寶玉可以看見我想要看到的地方。”

說罷暖玉從貼身出拿出一塊扁圓形玉佩。這玉佩如鴨蛋一般大小,表麵光潔如鏡;隱隱有肉眼不可見的霞光浮動——一看就不是人間凡品,果然是來自天界的東西。

燕朗暗想:連天界神族也不乏好色之徒,何況神仙闕這些凡塵中的靈師?他們即便有時候禁色也不過是為了達到更高的修為,一旦修為達到高境界便可以肆無忌憚的聲色犬馬。

暖玉見燕朗並不言語,以為他仍然不信;於是把玉佩拿到燕朗麵前,輕聲念道:“我想看看我的家鄉。”

片刻之後,玉佩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村莊的景象。

燕朗一愣,這村莊的景象他十分熟悉——這分明是東野草原羊集村的樣子。

燕朗故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這是哪裏?”

暖玉低下頭來,神色黯然的說道:“這就是我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東野燕騎國。”

燕朗問道:“那你怎麼會背井離鄉來到這麼遠的地方?是被人拐賣到這裏來的嗎?”

暖玉忽然流下兩行眼淚,染花了臉色的脂粉。她抽泣的說道:“是我爹不要我了——我就跟著路過的商隊四處去找我爹。我流浪了很多地方,最後被人賣到了這裏。”

燕朗暗自歎了口氣,問道:“你怎麼知道你爹不要你了呢?你這麼跑出去,等他回來找不到你該有多著急?”

暖玉飛快的擦幹說道:“在我十四歲之前,我爹也會經常離家辦事;不過最長不超過十天半個月就會回來一次。我十四歲那年的一天,他忽然把我托付給臨村的一戶人家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雖然那家人一直對我很好,而且還在我十八歲那年為我選了一個好夫婿;不過最後我還是偷偷的跟著路過的商隊離開了羊集村——因為我隻想找到我爹,然後問他為什麼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