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千羽吃完東西也沒有立即離開,幫著老人擦擦桌子,收拾收拾什麼的,老人看著申屠千羽幫自己忙活也很是開心,本來這年頭生意黯淡,客人又少,在這條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道上,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是找不到,現在有個小兄弟陪著聊聊天也是很好。
“唉,要是小兄弟天天都能來陪我說說話那該多好啊!”老人家看著申屠千羽感歎著說道。
“嗬嗬,老人家,要不你就跟我一起走吧,反正你也是孤身一人,我家雖不寬裕,但是多一雙碗筷,那也沒什麼問題。”
“使不得使不得,小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這麼一個孤寡老人,做也做不得了,去了也就一個吃白食的,這人老了還要費人照顧,這不好,不好……”老人見申屠千羽說著要帶他一起走,心裏雖然欣慰,自己一頓飯也沒有送了白眼狼。但老人也是覺得不太妥當,自己一個孤寡老人,這一去必然是個拖累,再則老人也是個好強之人,去別人家裏白吃白喝這種事也是不願做的。
正當申屠千羽跟老人閑聊著的時候,茶鋪卻是迎來了一天的第一批客人。
這進來的客人是三個修煉者打扮的中年男子,為首的一臉絡腮胡子,一道斜劃過整個臉頰的刀痕配上那魁梧的身形,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而身後跟著的兩個男子相貌都是那種走進人群便找不出來的大眾臉型。三個人的背後都背著一把刀,樣式奇特,刀把上刻著“刀堂一探”四個字。
“刀堂的人?”申屠千羽微微皺起眉頭喃喃說道。
雖然申屠千羽這才十五歲,年齡也不大,但是平時跟著父親申屠武天修煉的時候,父親都會跟他談起一些勢力門派,其中這刀堂,堂主刀一笑乃是五階侯爵強者,刀堂之中除了堂主之外,還有二堂主、三堂主兩位三階侯爵高手和一眾伯爵級元老人物,加上兩百多個實力不一的手下,也算是一個大派。
老人一見有了客人,立馬笑逐顏開,佝僂著身子朝著這幾人走了過去:“幾位客官,來這邊坐,坐,我去給你們沏壺茶。”
“我說老頭兒,你這有酒肉沒有,這茶水太沒味兒,上點酒肉上來。”
“唉,客官,小家這隻是間供路途辛苦的人們歇歇腳的小茶鋪,酒肉什麼的,小店著實沒有準備,幾位客官將就將就,喝碗茶潤潤嗓子,你看這天氣又熱……”
“好了好了,去準備你的茶水吧,囉嗦!”這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阻止了老人繼續說下去,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著。
申屠千羽看著這三個人的裝束覺得很是奇怪,因為刀堂的人的都是根據實力與職位來給佩刀命名的,“刀堂一探”乃是刀堂最頂尖的刺探,刀堂一探首領刀不二乃是刀堂二堂主,擁有三階侯爵的實力,看那為首的一臉絡腮胡子的男子,氣息沉著內斂,眼裏精芒閃爍,定然是個強者,而且身旁的另外兩個像是其隨從一般,這般架勢必然便是一探首領刀不二!
作為刀堂二把手,出現在淵皇城郊究竟是何目的?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隻是先頭負責探聽情報的!
正在申屠千羽疑惑不解的時候,這茶鋪外卻又來了好幾批人,而且都是些修煉者,好些都是些苦練的散修,申屠千羽沒了魂力,魂念釋放不了也看不出他們的實力。隻是在這些人中,卻總有那麼些高手即使隱藏在人群之中也特別的顯眼,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那一老三少四個人,三個年歲差不多大的少年,都著一身金絲描邊長袍,為首少年麵色和氣溫潤,舉手投足間都顯露出大家風範。身後緊跟著兩個少年,老者走在最後。
“店家,沏一壺好茶來!”三個少年都沒有說話,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隻有老者對著在茶鋪內堂忙和的老人家吆喝了一聲。
老人的生意似乎從來沒有這麼好過,雖然有些忙不過來,但是臉上還是笑開了花,一邊應和著,一邊佝僂著身子氣喘籲籲地一溜小跑著來回送著茶水,申屠千羽見老人忙不過來,也是幫著打打下手送送茶水,老人起初也不願麻煩申屠千羽,但是執拗不過,最後隻有感激地笑笑,便去後堂忙自己的去了。
申屠千羽一邊送著茶水,一邊仔細聆聽著這些人談論著的話題。那一老三少很沉默,可是另外三個中年男子卻一直在嘰嘰咕咕地談論著。申屠千羽側耳聆聽,模糊地聽見他們說著淩帝墓,浮屠塔什麼的。
申屠千羽每每聽到關鍵時刻,那三個人都是壓低了聲音,任憑他怎麼凝神靜聽也是聽不清楚他們說的什麼,這著實把申屠千羽給急壞了,以至於為了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麼,人都已經碰到了那三人圍坐的桌子上了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