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卓風與封燕兩人安然無羔,玄雲虛這才鬆了口氣,臉色不善地掃了梁幽逸與郭天紅一眼,全無好氣地說道:“兩位來得可真夠早的啊,若不是玄某得到消息,及時趕到。恐怕,這千年難逢的太虛秘境,便與我無緣了。”
梁幽逸正有十足地把握拿下卓風,而後硬搶無極河圖。怎料被玄雲虛生生打斷,心中無比惱火。當下便發出一聲冷哼,以冷顏來回應玄雲虛的指責。
而郭天紅,卻於此時又恢複了其笑麵虎的假麵。笑嘻嘻地踱至玄雲虛身前,哈哈笑道:“玄門主您說此話,實在是冤枉死我倆了。我倆奉宗主之令,懷揣著太極洛書前來,便是誠心誠意要來與玄門主合作開啟太虛秘境的。”
“是嗎?”
玄雲虛上下打量了機伶似鬼般地郭天紅,又掃了一眼正麵無表情的梁幽逸,冷笑著說道:“原來兩位是誠心前來啊,玄某還以為,兩位隻想搶了無極河圖便走,要自個兒去開啟太虛秘境呢!”
“玄門主您確實是誤會了,我們聖劍道,乃世外聖宗,又豈會做出這樣失信之事。”郭天紅聞言,表情顯出一絲難堪。
但臉皮厚比城牆的他,隻略經了一番停頓之後,便立即裝出了一副恐怕連自己見了,也要惡心三天的虛偽表情,與玄雲虛打著哈哈。
梁幽逸與郭天紅兩個人,修為雖然是全聖劍道中最低階的。
但兩人一冷一熱。一個辦事果斷,絕不拖泥帶水。另一個則比較圓滑,相互配合起來,默契無比。
也正是因為如此,聖劍道宗主對他們倆也非常信任。派內凡有什麼必須去俗世解決的大事,都會選定兩人前來。
而且,兩人也都辦得非常出色。
玄雲虛雖然明知道,郭天紅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卻也是無可奈何。隻好做出一副深信不疑地神色,振顏笑道:“玄某自然是信得過聖劍道的,要不然,也就不會與貴派取得聯係,商討共啟太虛秘境之計。”
他說罷,便以征詢地神色,看了郭天紅一眼,道:“兩位既然受命而來,那就不妨將太極洛書拿出來一觀吧!”
郭天紅尚未回答,卻聽梁幽逸鼻下重重哼了一聲,露出滿麵譏誚地神色,道:“真是天大的笑話,玄門主,你剛才也都說了。你是此間地主,我們倆也不過是受命而來的匆匆過客。你作為地主,都不能拿出誠信,讓我們先驗證一下無極河圖,反倒讓客人先亮寶。似乎也太著急了吧?”
“讓你們拿出太極洛書,也不過是想要驗證真假而已。你們難道以為,我們還會賴汙下你們的寶貝不成?”梁幽逸的冷言,早已經觸怒了脾氣火燥的老道無塵子。
無塵子怒眉直戟,仗著自己的老資格,老麵子,當下便出言厲喝出聲。
“人心隔肚皮,存沒存賴汙之心,也隻有你們心中知道。”
梁幽逸冷笑一聲,以一種極為欠扁地表情,冷掃了眾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卓風身上,聲音更顯幾分森冷道:“況且,據我所知,無極河圖真正的主人,已經變成了這位卓風小友。”
頓了頓,梁幽逸再次說道:“我二人臨行之時,宗主曾經再三交待。要我們隻與無極河圖持有者聯係,然後再共同開啟太虛秘境。至於你們三位,似乎已顯多餘!”
“你說什麼?!”
無塵子是玄蒼庭的師父,在玄門中,頗為玄雲虛看中,這次之事,玄雲虛還特意將他從南陽請來,以作自己的堅強後盾。
無塵子本來就尋思著,要進太虛秘境撈幾件秘寶出來。沒曾想到,用來開啟秘境的無極河圖,竟然憑空被卓風奪去。
他本就對此事感到耿耿於懷,眼下突聞梁幽逸提及,更覺火冒三丈。怒目瞪了梁幽逸一眼,而後便朝卓風喝道:“小子,快拿出無極河圖,你現在還有一線生機!要不然,等道爺我火起,讓你屍骨無存。”
“你這雜毛老道,不會說人話,就趕緊給小爺閉嘴。”
卓風冷眼找了他一眼,在這種敵我三方力量相持的情形之下,他才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理會這個牛鼻子臭道士。
看到無塵子的憤怒表情,郭天紅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絲笑意。而後對玄雲虛說道:“玄門主,十分報歉,我們隻與真正持有無極河圖之人合作。玄門主手中既然沒有河圖,我們也隻好去與卓小弟談談了。”
他這番話,乍聽上去,似乎乃是無奈之言。其實,卻是極含挑唆之意。
隻要玄雲虛一方忍之不住,對卓風下手,他們就有很大的機會,趁亂搶奪無極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