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龍很有興趣地問潘飛，看潘飛並不想回答的樣子，他笑了。“就是你們兩個了，劉夜和潘飛。那個時候你不叫潘飛，叫潘天亮，潘飛是你自己取的名字，說是自己從來都沒有父母，哪裏天亮過？了不起啊，四年級的小學生，就能自己為自己做主，所以說你不是凡人。隻是很多時候，人們不喜歡看到非凡人出現，喜歡扼殺，於是你就和潘天亮的名字一直到高中畢業，你從人們的視線和記憶中消失掉。”
“高中的那些故事不用我來講述吧？總之呢，你和劉夜之間是鐵血的戰友關係，從高中時代就開始了，而且他還差點成了你的大舅哥。或許你們分別後人生軌跡發生過變化，但人的性格和秉承著的信念都不會改變，因此，你沒有可能在高中畢業後失蹤成了殺人犯，也沒有可能成為濫殺無辜的貪婪雇傭兵，你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熱血豪俠的新興高中的飛哥。”
“你不窮凶極惡卻要裝成惡棍混在我的身旁？為了什麼？然後我就知道我該怎麼做了，這一次也算是你我兩人之間的這麼多天緣分的一次清算。恐怕過不了多久，你的上司就會派過來人來將我保護性軟禁起來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去，以後你想聽我這個老頭子說話，恐怕沒有機會了。”
葉龍說了很多，關於潘飛的事情，他了解的也很多，至少潘飛在洛城的那些少年歲月都成為了葉龍講述故事的原材。在他的故事裏，沒有對於身旁這個年輕臥底的憎恨，也沒有被身旁這個曾經一度十分信任的男人背叛的怒火，有的是一個老人在混合自己追憶時光對年輕的一個客觀評價，如果葉龍不是間諜不是黑社會的老大，他可能真的很想和潘飛結為忘年交。
“等待你的，將是無盡的監禁生涯，難道就是你願意要的？”這個時候，潘飛才問了一句。
“至少還活著，不是嗎？活著就代表可能，我可以寫寫回憶錄啊，當然了不可能出版，至少能夠在筆上記錄下我的生活軌跡，能夠讓後人讀到曾經有那麼一個人梟雄的經曆，我就滿足了。葉麒葉麟葉曉都已經長大成人了，沒有了我在他們身後庇護，相信他們能夠成長的更好，所以我還有什麼不滿足不願意的呢？”葉龍哈哈笑了起來，聲音竟然無比的歡暢。
“我12歲離開了家鄉，14歲成為一名特工，18歲到了華夏，潛伏至今，我是碩果僅存的最後一個了，曾經的另外一個被你殺掉了，我懷疑是你動的手，雖然沒有證據，直覺告訴我是你殺了趙元德。潛伏了這麼多年，我真的很累很累了，有這麼一個退休的好機會讓我好好歇歇，何樂而不為呢？可惜啊，不能回家鄉看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