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微微楞了一下,然後才又轉頭對西府之首的樞密院院使王弘毅說道:“王卿,你是樞密院使,武官之長,你怎麼看?”
文臣那邊已經全部達成了一致,雖然沒有明確的說要反對樞密院僉事鄭承的意思,但話裏話外的意思,卻已經很明白,大宋與東遼偽軍之間的戰爭,已經定性為了宋國國內官軍與叛匪之間的內部爭鬥。
既然是國內內亂,自然也容不得他國指手畫腳,橫加幹涉了,東委奴國的那份外交照會,自然也就變成了一張沒有任何意義的廢紙。甚至可以說,那就是東委奴國橫加幹涉宋國內政的證據!即便是在國際上,大宋也可以義正言辭的加以反駁了!
隻是微微楞了一下,王弘毅旋即便躬身對趙乾微微一禮,說道:“陛下,錢大人與諸位大人之言,甚是有理,老臣也附議。”
聽見王弘毅也說了‘附議’,讚同錢鉞的話,趙乾終於鬆了一口氣,笑著用輕鬆的口氣說道:“既然王卿也讚同錢卿的意思,錢卿,東委奴國這份外交照會,你便斟酌著加以反駁吧,”
“是,陛下,老臣遵旨。”錢鉞躬身一禮說道,說完,剛剛直起身來,卻聽王弘毅又說道:“陛下,老臣雖然讚同錢大人的意思,但老臣身為西府之長,職責所在,老臣不得不多問一句。”
趙乾微微楞了一下,瞧著王弘毅說道:“王卿還有何話要說?但說無妨。”
“多謝陛下。”王弘毅微微躬身說道,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王弘毅又提高了一些聲音說道:“陛下,老臣想請問陛下,何人可當抗倭元帥之職?”
“什麼?”趙乾沒聽明白王弘毅話的意思,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老臣敢問陛下,何人可當抗倭元帥之職!”王弘毅再次出聲問道。
趙乾微微皺了皺眉,瞧著王弘毅說道:“王卿此話何意?”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本來早就應該解甲歸田,頤養天年了,但陛下不以老臣老朽愚鈍,委以軍國重任,老臣敢不竭精殫力,盡心盡責以佐陛下。”王弘毅朝趙乾深深的躬身一禮,說了一大堆pmp的好話。
停頓了一下,王弘毅這才又說道:“陛下,東委奴國此份外交照會,語氣之嚴厲,近年罕見,東遼偽酋,也是仗著東委奴國在背後撐腰,才敢公然興兵叛亂,與我大宋官兵爭鋒。如今東遼偽軍戰敗,東委奴國難免不會親自上陣,興兵來犯。”
說著,又停頓了一下,王弘毅這才又說道:“陛下,老臣以為,陛下若將東委奴國的此份外交照會置之不理,置若罔聞,東委奴國難免不會惱羞成怒,狗急跳牆,所以老臣懇請陛下,早做準備,早覓良帥,早拜抗倭元帥,整軍備戰,方為上策!”
聽了王弘毅的話,趙乾臉色不由自主地變了一下,轉頭四下瞧了一眼,正要開口說話,卻聽王弘毅又說道:“陛下,老臣心中倒有一人選,或許可為陛下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