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道教上說,玉虛觀的聲望是大唐道家協會沒法比的。因為協會是官方機構,代表皇權的,可玉虛觀是代表道家的,那是鼻祖一級的。
而玉真子是掌門天玄子的徒弟,這可不一般,所以,洞玄子去青城山找掌門商量,留下李彥和清風。
清風給李彥解釋這幾種藥,其實李彥理解的也對,就是沒想到還有這麼多說道。
優曇花李彥知道,後世小說冰川天女傳、白發魔女傳當中都提到。這種靈花也有一個成語叫曇花一現。
卓一航為得到優曇花,治療白發魔女的白發,守在天山雪峰十年。
冰川雪蓮都是白色的,紅色的太少了,找赤雪蓮看來也很難。
聽了清風的解釋才知道,什麼是巨鯢,就是鯨魚啊,這年頭想捕一隻鯨魚可夠困難的。
最難弄的是羚羊眼,本來羚羊不難弄,但想找一個不一樣顏色的羚羊眼,恐怕就是比登天了。李彥有些失望,看來自己站起來的希望太小了,到自己死也不見得弄到這些東西。還是鍛煉吧,哪怕自己能動也好,失去行動自由的巨大打擊,李彥現在還感覺不出什麼,這和他的身處地位有關。如果他不想動彈,每天能有幾百人伺候自己,擦屁股都不用自己動手。所以,當時的震驚傷心過後,被洞玄子這麼一說,李彥並沒有太注意,而是恢複了平靜。
看著清風手裏還拿著的龍泉劍說道:“以後龍泉劍就歸你了,算是我感謝你的禮物吧。”
清風嚇得連忙放下:“不行,太珍貴了,我可不能要。師父說它原來的名字叫七星龍淵劍,是古代的十大仙兵之一,我哪敢要。”
李彥苦笑一下:“你看我這樣,還能用劍嗎?看來以後我隻能用別人保護了,所以什麼名劍也對我沒用。”
清風實在喜歡這把劍,說道:“要不這樣吧,你把劍給我,我和師父說跟你下山,以後我保護你怎麼樣?我的劍術還是不錯的。”
李彥笑笑:“你師父舍得讓你離開嗎?還是不要跟著我了,我身邊可是太危險,說不上哪一下就沒命了。劍可以給你,但不用跟著我。”
“不,我想出去,聽你說外麵那麼好,我也想出去看看,我不怕死的。”清風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彥笑笑沒說什麼,一個簡單的青少年,哪知道外麵世界的複雜。
洞玄子治不了李彥的癱瘓,但其他傷的治療很有效果。洞玄子離開才三四天,李彥剛剛過去半個月,自己覺得都好了。可他卻不能動,心情一下變得糟起來。哪都沒毛病,卻連方便都得別人侍候,還是一個男孩子一樣的青少年,讓李彥臉上失去了笑容。清風幹著急,但也沒辦法,隻能盼著師父快點回來,因為李彥不再和他說話,也不再說笑。臉色雖然平靜,但神情卻越來越煩躁。
一個縱橫天下,算是武功不錯的人,突然變得不能動,讓他再豁達也不會好了。清風說道:“王爺,你就吃點東西吧,這樣下去,身體要不行的。”
李彥推開清風遞過來的飯菜,說道:“你扶我起來,試試能不能走。”
清風看李彥的樣,隻好扶他起來,把兩腿放到床邊上,李彥想使力量,可是根本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兩條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樣。雙手撐著床邊向下一用力,一下摔到地上,兩腿軟綿綿的,跟沒骨頭一樣。
李彥一把抓過來扶自己的清風手中的劍,橫在脖子上,他真的不想活了,這還有什麼意思?清風嚇得一把把劍奪過來:“永王,你要幹什麼?”
說著話,把李彥抱上床,給他蓋上被,李彥一言沒發,閉上眼睛,兩滴眼淚流下來。看到李彥的樣,清風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該說的他都說過了,都不管用。
“李小友,這是怎麼了?”隨著話語聲,洞玄子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進來:“這可不是大名鼎鼎的永王作風。”
李彥睜開眼睛,用手抹一下眼淚,不好意思的想笑一下,但他的表情比哭還難看。那個老道拱手:“無量天尊,貧道天玄子,添為青城派掌門,見過永王殿下。”
李彥抱抱拳:“仙長客氣。”
洞玄子說道:“掌門師兄聽說彌勒教副教主是玉真子,特來見永王。”
李彥說道:“難道玉真子真是貴派的人?”
天玄子說道:“我沒見到不能確定,但這個道名別人不會使用,玉真子離開青城山已多年,今天來是有一事相求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