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原來的一樣,各個都有道理,李彥一直聽著,他不能說他們說的沒道理,但是都沒有一個全麵的解決辦法,也並非是不全麵,主要都是暫時的解決辦法,幾年,幾十年或許沒問題,但時間一長,還是老樣子,否則就不會幾千年也解決不了。
他也暫時沒想到什麼特別好的辦法,所以沒說什麼。李世民還第一次見李彥沒有迅速說出解決辦法,有些失望。
也確實,曆經幾個朝代,千年時間過去,都沒有好的辦法解決,又怎麼能奢望李彥拿出解決辦法呢?就說道:“諸位愛卿,難道沒有一個全麵的解決辦法嗎?”
溫彥博站出來:“皇上,臣綜合了所有人的意見,認為置突厥於荒涼之地,離其本土,有違物性,非仁者之道,若驅趕塞外也非王道仁者所為,我認為應該效法東漢武帝的做法,置匈奴於塞下,令其部落順其風俗,從填空虛之地,使之為大唐戍衛邊塞。”
李世民覺得溫彥博的說法還是很有道理的,畢竟李世民一直認為天下都是大唐的,所有人都是他的臣民,廣施仁政為良策。點點頭,還沒等說話,魏征站出來,一臉氣憤的說道:“溫相,此言差矣,突厥也為世寇,與中原王朝有仇不止千年,今所率天威,令其破亡,陛下因他降附,不忍盡誅,不應該把他們放歸故土,而是驅之遠離大唐,斷不可留居內地和邊塞。戎狄無信,人麵獸心,弱了即請降,強即叛亂,今降眾不下十萬,數年後,必為心腹大患,試想西晉初年,胡民雜居,眾官皆勸武帝驅之以杜亂源,武帝不從,二十幾年後,伊洛一帶遂之陸沉,往事可為師鑒。”
溫彥博很是看不上魏征的,雖然他倆都是李彥打擊的對象,但魏征總是以諫臣自居,處處和皇上對著幹。溫彥博認為魏征有沽名釣譽之嫌,剛才自己的說法,已看到李世民點頭,那就是迎合了皇上的心思,有些傲氣的說道:“天子威於四夷,如同地養萬物,今突厥已滅,餘種歸命,不忠憐而養之,非天地蒙覆之義,而有阻四夷臣服之嫌,今把他們置於河北之地,讓他們死而生之,亡而存之,必將感恩載德,何叛有之?”
魏征一時氣結,他也看出來溫彥博這是迎合皇上的心理,雖然不能當麵斥駁,還是說道:“看問題不能理想化,不是德不德的問題,永嘉之亂,前車之鑒,陛下如用溫彥博之言,可謂養虎為患,自貽亦。”
李彥眼睛開始放光,他一直不喜歡魏征,但沒想到,這件事上,他到是很合自己的胃口,剛想說話表示支持,可溫彥博好像忘了站在一邊的李彥,還是爭論道:“聖人之道無不通,故曰,有教無類,被創殘之餘,以窮歸我,愛護之,收為邊地,將教禮法,職耕以安,教以禮儀,數年後,盡為君主子民,又複選酋長,必然思恩懷德,成為王化之民,有什麼後患?”
這一下,溫彥博又惹到李彥了,因為他最恨的就是這種用仁義道德說法。
聖人之言,聖人之道,他媽的吃虧幾千年了,還是死不悔改,什麼威德仁義,狼永遠是狼,沒有馴化成狗之前,他就是狼,放歸草原,他永遠是狼,本來溫彥博說的慢慢教化,讓他們成為大唐臣民,李彥還是認為對的,但是為迎合皇上,竟然不顧留下的隱患,竟說些他媽沒用的,心裏的反感一出來,火也就來了。
一直用眼睛盯著李彥的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心頭一哆嗦,他們可是很了解李彥的,也清楚他最恨這種說法。一開始大家都說的是解決辦法,無論對不對,李彥一聲沒出,冷靜聽著。看得出來,他在分析。對於李彥,並非沒有治國才能這一點,大家基本都有認識到,所以也希望他拿出一個很好的辦法。
可是,溫彥博的話又激怒了他,幾個了解李彥的人開始替溫彥博悲哀了,這個人怎麼就是沒記性,這些話什麼時候說不好,偏偏這時候當著李彥的麵說,這明顯是找死的行為。
就在這些人為溫彥博悲哀的時候,李彥說道:“皇上,臣已有了解決辦法。”
李世民一聽,很感興趣的問道:“俊青,有什麼辦法,說出來。”
李彥沒有說什麼辦法,而是向前上了一步:“皇上,溫相說的太有道理。臣隻想問一句,如果突厥反叛,溫大人用什麼保證,是他拿著聖人的書去宣講,還是把他滿門抄斬,以告慰那些死在突厥人手裏的漢人生命?溫大人,你敢不敢寫下保證,如果突厥反叛,用你全家族的人生命做擔保。”
溫彥博也不是傻瓜,當時想起來李彥站在一邊呢,心裏哆嗦一下。不能不說,李彥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