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著身體快,經驗豐富,郭慶甩開這些差役,但確沒能逃出城。作為刺史的齊惜青,怎麼會連這點也想不到,早就封鎖了城門,派兵嚴加查,郭慶根本沒有機會出城。甘州也不小,一動不如一靜,很有江湖經驗的郭慶,又找了一家旅館住下。
這些差役確實沒想到,郭慶這麼大膽子,逃了一圈甩開人之後,又回到這個地方,隻是住在不遠處,還能觀察到原來旅館。但城裏盤查的很嚴,隻好在天快黑的時候,離開旅館,前往甘州大明寺,那是彌勒佛寺。他雖然不是隴右道的,但也算是高層,知道每個州都有彌勒教的人,特別是中原一些重要的州府,甘州不可能沒有。
教主布置了十多年,哪能沒安排,自己身分還是教徒,當然躲到自己人的地盤安全,所以,他離開旅館來到大明寺,求見方丈。也就是大明寺的住持苦然大師。
見到苦然大師,郭慶知道,彌勒教的各個寺廟住持可以說並不是真正的和尚,從表麵上看,他們都是和尚,但都是彌勒教的核心人物。
其他俗家人最高也就是他這樣,銀衣使者,錦衣使者很少。但住持一級的大部分是金衣使者,也就是彌勒教最核心的人。
他見到住持打出了內部才明白是手勢,苦然大師心頭一愣問道:“施主如何稱呼,見老衲何事?”
郭慶見到苦然回禮的手勢,說道:“在下郭慶,銀衣使者,有教務到甘州,受點傷,想在這裏養一下。”
一聽是郭慶,苦然大師當時喊道:“來人拿下。”從外麵衝進來四五個和尚,手裏的刀把郭慶圍在了當中,苦然大師也欺近身邊:“郭慶,束手就擒,否則我殺了你。”
這一刻苦然哪還有一點剛才有道高僧的樣,一臉的凶相。郭慶吃了驚:“慢著,苦然大師,你想背叛教主?”
苦然冷笑一聲:“郭慶,是你背叛教主吧?李錦兒呢?你私放重犯,該當何罪?你要不反抗,我把你交到總壇處理,如果你不服,我就殺了你。”
郭慶明白了,並不是李錦兒出賣了自己,甘州刺史就是彌勒教的人。既然明白,讓他更是吃驚,那不是李錦兒又落入虎口?哈哈一笑,把刀扔掉:“苦然大師,你在自掘墳墓。李錦兒有她哥哥,李彥才是最危險的人。”
苦然說道:“這不勞你操心,教主敢抓李錦兒,當然有辦法對付李彥,他恐怕自身難保了。把他捆上和李錦兒一起押到肅州交給總護法。”
看來苦然的地位比郭慶高多了,知道肅州總壇平時是總護法說了算。郭慶沒有反抗,他很明智,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反抗是沒用的。如果不反抗,他們把自己押到肅州,這一路上還有機會。他想把錦兒救出來,這個很不一般的小女孩,已走進郭慶的心裏。不知不覺中,他不想讓她有危險。所以,沒有反抗,被幾個和尚捆起來。
第二天一早,當郭慶被扔到車上的時候,看著同樣被捆著的李錦兒,郭慶歎口氣。這一點不奇怪,可錦兒見進來的是郭慶,反而高興了:“你沒死?”
郭慶苦笑一下:“也和死差不多了。”
錦兒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刺史齊惜青是你們的人,和他說了,還請他照顧你。”
郭慶搖搖頭:“我還不是一樣,也沒想到,刺史也是彌勒教的,竟然去明光寺自投羅網。”
李錦兒說道:“明光寺?你不是在客棧被抓的?”
郭慶不好意思的說:“你去官府,我當然要小心,所以,官差一進客棧,我就知道了,逃跑掉。”
錦兒明白了,畢竟郭慶是彌勒教的,如果自己想抓他,也會告訴齊惜青抓住他,可惜自己偏偏告訴齊惜青是郭慶放的自己,那證明郭慶叛教,怎麼能不抓他?
陰差陽錯,如果知道錦兒說自己逃出來的,郭慶可能反而沒事。事情就是這樣,好事反而變壞事。馬車起動了,這是有一隊士兵保護的一輛馬車,還有幾車貨物,不知道什麼東西。一連好幾天時間,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辦法跑,也隻有吃飯的時候被放開手,但腳也捆著,還有人看著,平時全都捆著,逃跑的機會也沒有。
雖然關於彌勒教的一切,郭慶能知道的都告訴錦兒,但也沒用,他們兩個人誰也跑不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李彥能找上來,但郭慶可不是李錦兒那麼相信她哥哥,認為不可能。這是完整計劃,李彥連知道都不可能知道,怎麼找上來?
但對李彥迷信的李錦兒,卻說哥哥一定能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