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惜青的安排,也沒太擔心,跟著人去後宅換衣服洗漱。這一路來,根本不方便,又要警惕,還和狼群大戰一場,也想好好洗洗澡休息一下。覺得自以哥哥的身份,足以讓一個刺史不敢怠慢。相信他能去照顧郭慶,也就沒著急回去。
錦兒走了,楊桐說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齊惜青說道:“郭慶背叛教主,你帶人去客棧把他殺了,我們派人把李錦兒押到肅州,交給總壇主,這可是大功一件。”
楊桐點頭:“我明白,我馬上處理。”
錦兒也確實很累,洗了一下熱水澡,換上幹淨衣服,竟然睡著了。當她醒的時候,以是黑天的時候,叫來服侍她那個丫鬟,讓她前去找齊惜青,想問問郭慶怎麼樣了,明天一早想回長安。為了快,她不想坐車,還是騎馬比較快。
但那個丫鬟確說:“李小娘子,大人吩咐你不能出去,就在這裏休息。”
李錦兒一愣,也沒聽她的話,向外走。剛一出房門,外麵站著兩個侍衛攔住了錦兒的去路,其中一個說道:“小娘子,請回,不要逼我們把你捆上。”
錦兒再傻也明白她被人軟禁了,當時吃驚夠嗆。齊惜青是一州刺史,朝廷命官,和李彥根本不熟悉,他軟禁自己幹什麼?看看兩個看管的人手裏有刀,知道自己也不是對手。沒有硬闖說道:“讓齊大人來見我,這是什麼意思?”
齊惜青真來了:“李小娘子,我不知道教主要你幹什麼,我看你還是跟我去一趟肅州。不要惦記逃跑,這是甘州,你也跑不了。”
李錦兒也不傻,一下明白過來:“你也是彌勒教的人,齊刺史,你是四品高官,竟然想造反?”
齊惜青有些得意的說道:“你明白也沒用,因為沒人知道,等皇上知道的時候,已然晚了。所以,不想沒命的話就老實一些。”
錦兒一下坐到床上,彌勒教這麼大勢力,郭慶不是很高的位置嗎?難道他不知道刺史是他們自己人?還是他根本就知道,讓自己自投羅網?好辦天問道:“原來你和郭慶是一夥的,他在哪?”
齊惜青有些陰冷的說道:“原來是一夥的,他還比我高,但是他放你離開,以背叛彌勒教,就是敵人,彌勒教對叛徒不會手軟的。”
錦兒一下憤怒了:“你們殺了他?齊大人,你背叛皇上,陰謀造反,不會有好下場的。”
齊惜青也有些怒了:“李錦兒,你們都是皇上的鷹犬,為李家王朝賣命。我有什麼下場,你看不到,別以為我不能殺你。如果你要跑,我一樣殺你。來人,看起來,明天送往肅州。”
錦兒傷心了,不是因為自己又被抓,而是郭慶死了。他是武功很高,但沒防備,還身受重傷,可自己不能通知他,還把實際情況都告訴齊惜青了。這一下完了,害死郭慶,又是傷心又是憤怒,可毫無辦法。隻是告訴自己不能死,要找機會告訴哥哥,這個仇一定要報。
這回錦兒好待遇沒有了,被捆上,雖然不是五花大綁,但也限製了自由。被看在刺史府的李錦兒不知道郭慶怎麼樣了,以為他一定死了。
可郭慶並沒死,他此時以逃出客棧。彌勒教都是單線聯係,郭慶是銀衣特史,負責房州一帶,也就是山南道的事物。這是隴右道,他什麼也不知道,但有一點他更清楚,那就是有不少高官是彌勒教的人。但絕對沒想到,甘州刺史也是教裏的人。更沒有想到,還是一個很忠貞的教徒。
不過多年江湖養成的習慣,讓他還是很警覺的。當客棧進來幾個官差,找一個叫郭慶的人時候,他當時就吃驚了。錦兒是不是出賣了自己,派官差來抓人?郭慶不敢確定,所以,他立即起來撐著身體,拿起刀,從後窗戶跳了下去。
他的傷都是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隻是失血加上疲勞,這一陣休息,再說身上的傷也上了藥。兩天時間了,還是能行動的。可李錦兒說的十分詳細,官差也知道郭慶在哪個房間。
說是緝拿匪盜殺人犯,店家哪敢管,帶著官差上樓。領頭一看,後窗開了,郭慶逃跑,當時就下令追。翻出圍牆,讓郭慶的傷口開裂,血又流下來。他忍著虛弱向城外跑,隻要出了城,進入山林,也就安全了。憑自己的經驗,根本就不可能抓到自己。如果沒有傷,這幾個官差根本不在他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