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基本上每天都差不多,當然除了我依舊是一個窮光蛋以外,其他的就沒什麼了,稀裏糊塗的我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就這麼過去了,說真的,其實沒什麼意思。
放寒假之後,我就回了家,在家裏麵沒事就跟張曉旭打電話,反正打來打去的打的我這個月電話費搞了一百多塊錢的。
其實過年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那個樣子唄,在家過了正月十五之後,我就返回了哈爾濱。剛到下了火車,我就給熊定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出來吃飯。於是乎正月十七的晚上,我和張曉旭還有熊定三個人找了一家火鍋店準備來個新年的第一頓聚餐。
“來吧!老話說沒出正月就是年,咱們走一個吧!”我端起酒杯和熊定碰了一下,又和張曉旭碰了一下,一口幹了進去。熊定也是笑嗬嗬的跟我喝著酒,這家夥其實也挺可憐的,過年的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爸媽都不在了,他就能過就過,吊兒郎當的這麼活到現在。
“建子,我過年的時候接了一筆大生意。”熊定一邊往嘴裏麵猛塞刷羊肉一邊衝我說著。“什麼大生意啊?”“我爹原來一個老主顧死了,家裏麵的喪事都是我主持的,弄了三天,給了我三千塊錢啊!”熊定都快把臉埋在鍋裏麵了。
“下次有這種事你也叫上我啊!一個月有上這麼兩三次,我吃飯的錢就有了。”張曉旭聽著我倆的對話什麼也沒說。“那是必須的,下次肯定叫上你,我告訴你,咱們先把名號打響了,整個哈爾冰抓鬼咱們是頭一號,隻有這樣才能掙到錢。
廣告詞我都準備好了,明天我就找個報社登出去。”熊定唾沫橫飛的說著。“聽我這廣告詞哈,抓鬼技術哪家強,中國哈爾濱找趙熊!怎麼樣,硬不硬氣霸不霸氣!”我看著熊定聽著他的話,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麵接了。
這尼瑪不就是挖掘機的廣告嘛!還他媽的抓鬼技術哪家強。真的,我現在覺得自己的頭上就是天雷滾滾啊!“不是,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正事啊!還有你!趙常建!我知道你跟普通人不一樣,但是你還是個人啊!兩次了,一次斷了胳膊,一次傷成那樣的,你能不能安穩一點啊!”
張曉旭可能也是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出口打斷了我們兩個的話。“不是,美女,你說我和熊定能幹點什麼,安穩一點的話沒飯吃啊!你看看我,要學曆沒學曆,要技術沒技術,就算是上工地上麵搬磚都沒膀子力氣。
熊定就更別提了,也是要什麼沒什麼的主,別看長了一個傻大個子,問題是他是光長個子不長心眼啊!就他那個智商說好聽點是有點傻,說白了就是個二級殘廢嘛。”“你他媽才二級殘廢呢!”
“滾蛋,沒你事!吃你的肉!”我衝著熊定吼了一句。“趙常建,我不圖你錢,也不圖你別的,我就希望你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至於以後幹什麼到時候再說,實在不行的話我讓家裏麵出點錢,開個超市什麼的也行啊!”
我知道張曉旭是為了我好,也知道張曉旭是擔心我,可現今這個社會,如果一個男的一直吃女的的用女的的,一開始的時候還好,可要是時間長了終究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所以我不管怎麼著也得混出個人樣來才行啊!“行,我知道了,還有兩年呢,等畢業再說吧,反正我就上三年。”隨後的時間裏麵我們也就沒再說這個話題,有些話就是點到為止吧。
吃飽喝足之後,我和熊定把張曉旭送回了學校,我們兩個人就抽著煙在大街上溜達。“建子,其實張曉旭說的對,你沒必要在這行裏麵混的。”我和熊定誰也沒喝多,就這麼在大街上晃悠。
我了口煙輕輕的歎了口氣:“唉,我沒必要,你就有必要了?”熊定笑了一下:“我啊?我肯定有必要啊!我們家家傳就是幹這個的,我爹現在也沒了,我怎麼也得把這門子手藝傳下去啊,要是我不幹了,等我死了之後,怎麼去下麵見我爹啊!”
“等你要是死了,估計你爹早就投胎了。”我隨口回答了熊定一句。熊定聽了我的話之後停下了腳步。“哥們,還記得上次在鬼屋的時候,我說要是事完了話我想找你聊聊來麼?”
我奇怪的看著熊定:“你不是天天給我扯淡嘛。”“不是扯淡,是正事。”熊定拉著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我們兩個就坐在大馬路旁邊的花壇上麵,裹著個外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