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我去你媽的!這玩意也太不結實了吧!我感覺自己沒怎麼用勁啊!怎麼就斷了呢!我真的是服了!地上的小鬼借著這個機會一股腦的直接站了起來!這次連一句對白都沒有,掄圓了衝著我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我直接打飛了出去,臉上火辣辣的疼!整個人都懵了!我躺在雪地上麵努力的晃了晃腦袋,這個時候是一定不能懵的。小鬼也是一點都沒慣著我,瞬間到了我的麵前,用小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胳膊一陣冰涼,能感覺到一股子陰冷的氣息順著胳膊就進入了身體裏麵。“尼瑪!滾開!”我抬起一腳就揣向小鬼的胸口。可問題是人根鬼比起來,要是單純的比誰力氣大,那我絕對不是對手啊!
所以我這一腳就隻是單純的踹了小鬼一個趔趄,人家壓根就沒什麼事。小鬼使勁把我往地上一甩,我從雪地上麵滑出去一米多,腦袋直接就撞在了樹上,整個人覺得天旋地轉的。
小鬼見我這個樣子也沒理我,陰著臉衝著桌子上麵的草人就過去了。小鬼用手狠狠的插向草人,草人的身上燃起了火焰,瞬間就變成了一坨灰,隻剩下一團黑色的頭發。小鬼一愣!隨後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假的!假的!”
吼完之後,小鬼衝著醫院的方向直接飛了起來,幾秒鍾就不見了。我躺在地上慢慢的坐了起來,後背靠在樹上麵,哇的一聲就吐了。
有人說為什麼跟鬼幹架跟我平時在電影裏麵看到的不一樣啊?這其實就對了,鬼這個東西就是一種特殊的生物,跟它們幹架其實就和街頭鬥毆是一個樣的,真到了最後就是貼身肉搏的事。
我靠在樹上麵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裏麵掏出來煙盒,抽出煙來點了一根,掏出手機給熊定打了一個電話:“熊哥,我沒擋住,盡力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你呢!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頭的熊定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我在你店對麵樹林裏麵,別管我了,你能擋多久就擋多久吧,我現在往那邊趕。”說完之後我掛了電話,努力從地上站起來,稍微撿了一下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銅錢,隨後一瘸一拐的往江邊走。
冬天的鬆花江已經完全的凍上了,別說是走人了,就是車在上麵跑都一點問題都沒有。大晚上的我半邊臉腫著,腦袋後麵是一個大包,身上張曉旭給我買的外套也破了,右胳膊腫的老高,胳膊上麵一個烏青烏青的小手印。
整個人看上去要多慘有多慘,我就這一副慘樣的站在江邊上打車,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一個出租車路過,逼得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一點點的往前走,順著中央大街走出去,準備到稍微繁華一點的地方去打車。
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終於有一個出租車停在了我麵前。“哥們你這是怎麼了?”開車的那人不大,也就是二十多歲。“沒事,剛才被人給搶了,搶完了還揍了一頓。”“用報警不?”我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不用了,我都不知道是誰,反正也沒多少東西,咱現在去醫院唄。”這玩意報警有什麼用啊,我總不能跟警察說我讓一個鬼給揍了一頓,你們去抓那個鬼吧。所以我直接拒絕了出租車司機的好意。
司機也就沒在說什麼,我坐在後麵的位置,開始串熊定的銅錢劍,串著串著,前麵開車的司機說話了:“哥們,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這大晚上的你串這玩意幹嘛?”
我停下手裏的動作,尷尬的看了一眼司機。我真是剛才把腦子給撞壞了,以為坐在後麵不會引起什麼注意的,忘了車裏麵還有後視鏡能看到了。“額,沒什麼,沒什麼。”
“不是,哥們我沒別的意思,你說我們這些開出租車的,我還是個夜班,大晚上的很多時候都挺害怕的,生怕遇到點什麼,我的意思你懂麼?”司機的話把我給說樂了。
“嗬嗬,哥們。你年級不大,還信這些?”司機點了點頭:“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在我們夜班司機裏麵,一直流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有上了年紀的司機很多都碰到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我一個特別好的朋友就碰到過,明明看好了是現錢,結果一轉頭就成了冥幣的事,所以越晚的時候,心裏麵越是嘀咕啊!”
“嗬嗬,白天不做虧心事,晚上就不用害怕這些。”我從後視鏡裏麵能看到司機的半張臉,隱約間能看到他臉上有一點點黑氣,但是並不明顯。想了一下之後我從煙盒裏麵摸出兩根煙,遞給司機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