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撐過去就好,今晚我們可沒空照顧他,我們在打獵,有些人可也在打獵我們。”麅子踩滅煙頭說著。
李鴻眺把半死不活的黃中候丟進了後備箱,三人把事先準備好的汽油潑灑出去,一切處理好後,一個打火機丟了出去,這倉庫瞬間成了一片火海,這場大火會燒掉一切該燒掉的。
卡宴再次開向青島這座今夜不會平靜的城市。
出租屋的小巷口,近十多號手拎鋼管的漢子圍著趙匡亂,一個個凶神惡煞到了極點。
趙匡亂被圍在中間,手撐在奧迪車上,找著這一群漢子之中的頭目,不過顯然這十多號都是打手,真正想要對付他的人,還在那金杯車上。
“哥們,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點常識你應該都懂。”其中一個手持開山刀的漢子一臉陰笑道,現在這局勢很清楚,十多號手持武器的大漢對陣一個手無寸鐵身板不夠看的家夥,誰看都能看出那邊強弱。
趙匡亂一臉的凝重,在這關頭,兜裏的手機響了,鈴聲很突兀的響起,趙匡亂摸出手機接通了恭三兒的電話,也就在此刻這十多號人全部一窩蜂的湧了上來。
“亂子,燃情這裏被洗了,剛剛把來鬧事的幾個小癟三解決,你現在在哪?”恭三兒氣喘籲籲的說著,其實燃情所發生的狀況,遠遠要比恭三兒要說的還要慘,不光光是他,連大嶽都已經掛了彩。
“我現在不方便講,等會電話聯絡。”趙匡亂眉頭更皺了,不過身上也爆發出了一股戾氣,燃情對趙匡亂的意義非凡,動了燃情,就等於跟趙匡亂徹底的結下了梁子,又或者不單單是結下了梁子。
趙匡亂收回手機之時,這些漢子已經衝到了趙匡亂眼前,趙匡亂直接跳上了奧迪車頂,鋼管一股腦的砸上了奧迪,估計明天愛車如命的高萬福會崩潰。
一個照麵,奧迪就被砸的麵目全非,好在趙匡亂足夠靈巧,才躲過了不少丟出去的利器。
正當這些漢子爬上奧迪時,趙匡亂做出了旁人看上去有些瘋狂的舉動,直接從奧迪上跳了下來,這一舉動無疑跟自投羅網似的,但還沒等離趙匡亂最近的漢子出手,一個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胸口,這看似沒有什麼威力的一拳落下,這漢子卻感覺被火車撞了一般,胸口被什麼強行給撕裂開,直接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鋼管也跟著落地,趙匡亂在地上打了個滾,雖然有些狼狽,但是躲過了甩過來的開山刀。
在打滾中趙匡亂撿起鋼管,直接反身甩在身後那個準備偷襲的漢子腿上,一瞬間漢子叫的跟死了親娘一般,捂著小腿倒下。
趙匡亂就是這樣在地上不停的打滾,雖然看似荒唐,但一次又一次躲過了幾次致命招數,雖然挨了幾悶棍,但這群漢子也被趙匡亂神出鬼沒的鋼管打的七零八碎,隻要是被趙匡亂冷不雞丁的打到,就沒有再站起來的漢子。
不一會,滿身都是塵土的趙匡亂慢慢起身,手死死攥著鋼管,似乎都攥變了形,眼前隻剩下了三個接近崩潰的漢子。
“廢物!”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從金杯上走下,身後還跟著一個表情冷峻,一臉不屑的年輕人。
“你們是誰?”趙匡亂冷聲問道,身體有一些微微的顫抖,或許隻有趙匡亂明白他現在的感受,雖然別人看似趙匡亂還能再打下去,但趙匡亂已經快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身體的傷口似乎都裂開了一般,像是火燒了一般的疼痛。
“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們隻想要你的命。”挺著大肚子的男人一臉狠毒的說著,身後那個表情特別冷峻的年輕人直接撲向趙匡亂,手中不知道從何時變出一把黑色的蝴蝶刀。
趙匡亂拿著鋼管迎了上去,兩人一個照麵擦肩而過,空氣傳來一聲蝴蝶刀與鋼管碰撞的聲音,趙匡亂咬著牙,握著鋼管的手有些顫抖,胸口被這男人另一隻手上的蝴蝶刀劃開一道大口子。但剛剛如果趙匡亂不挨胸口這麼一刀的話,脖子1說不定就被這男人神出鬼沒的蝴蝶刀給劃開了。
“挺有眼力值的,剛剛如果不接下我那一刀,現在你已經死了。”男人兩手的蝴蝶刀不停的耍著,有些花哨,卻暗藏殺機。
趙匡亂用鋼管支撐站著,手慢慢摸向腰間,摸出一個不大的小竹筒,裏麵放著半斤酒,也是趙匡亂僅有的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