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店被樊世立帶人搜了個遍,一個人影也沒看到,剛剛所經過的另外幾家郭奇虎的場子也是如此。
“熊爺,砸不砸?”一個嘍囉問道。
“砸了。”樊世立一臉無趣道,掏出手機,撥通了蒙登抄的號碼。
手機響了一聲,蒙登抄就接了電話。
“郭奇虎的場子沒一個活人,繼續掃?”樊世立問道。
對麵沉默一會,冷冷的傳來一個字“掃”
樊世立一臉無所謂的掛掉電話,透過窗戶看著青島,莫名的手癢癢,卻隻能對著一些死物發泄。
黑館的反擊,似乎不比這個血蓮差,沉寂一年的青島,終於爆發了這一場血戰,一場比的過一年前的浩蕩。雖然如此,或許抽象,來來往往的人們,絲毫沒有察覺其中的暗湧,有些詭異,這個城市在一夜改頭換臉,在其中活著的人們大多沉默,讓人詫異他們到底為什麼活著,是忙碌,還是碌碌無為,還是混混僵僵,旁人沒有答案,甚至他們本人也沒有答案,跟這城市一般成為機械,但總有一些脊梁,或者妖孽支撐著這搖搖欲墜的一切。
趙匡亂睜開眼,抬頭是車頂,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馬六上睡著了,摸出手機,已經下午,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趙匡亂也想不到自己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
沒有恐怖數目的未接來電,趙匡亂也鬆了口氣,對於青島的局勢,趙匡亂不不關心,他所在意的是自己那一畝半分地,雖然常常被殃及。
肚子餓的要命,趙匡亂驅車下山,在半路上買了六個素包子,一邊開車一邊解決掉,兩天期限一天就要過去,趙匡亂絲毫不在意,趙匡亂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這種冷靜,準備先去醫院看看仙洋醒了沒,不料這時電話響了,看到這個號碼,趙匡亂直接笑了,這個節骨眼能讓趙匡亂笑的出口的,也隻有那風騷的小爺恭三兒。
青島火車站,依舊人來人往,一眼看下去,有種似夢非夢的感覺。
恭三兒在人群中顯的有些突兀,又或者永遠找不著,趙匡亂一眼便看到的了恭三兒,不過卻看到一個失神的恭三兒,這讓趙匡亂有些疑惑這一路恭三兒又經曆了什麼。
看到了趙匡亂,恭三兒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勉強的笑笑,把那裝的滿滿的酒壺遞給趙匡亂,然後就一個字沒吐出來,一直到坐上馬六,恭三兒才小聲問道:“我沒來晚吧。”
趙匡亂有些莫名其妙,感覺這個恭三兒好像與離開青島的恭三兒換了個人似地,輕笑了笑道:“隻要我還沒死,就不晚。”
恭三兒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嘴裏喃喃著:“亂子,你說我是不是作孽作的太多了點。”
“小爺,怎麼了?”趙匡亂察覺到了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恭三兒使勁搖了搖頭,他那三七分也亂七八糟,又或者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型,不過恭三兒罕有的沒有整理。
“亂子,你要記住,北京還有娘倆等著你,就算是為了小爺我,你也得給我活著,哪怕是缺胳膊少腿也好,是不成個人樣也好,你都得活著,否則你這樣走了,小爺我就算是找你找到十八層地獄,也給你拚一個命。。”恭三兒突然鄭重其事道、
趙匡亂愣了愣,顯然沒料到恭三兒會突然出說這話,但僅僅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好像恭三兒從北京回來換了個人似的,但對於他到底能不能活,不是他想保證就能保證的。
“小爺,你對這樊世立了解多少。”趙匡亂雖然很想知道這一路恭三兒又中了什麼魔,但當局還是要跨過眼前這個大山,要可知道如果他解決不了樊世立,自己就會出現在血蓮所通緝的名單上,那時候趙匡亂可不認為自己還能在青島待的下去,其實趙匡亂越想越覺得這血蓮的恐怖之處,簡直就是一種不可抗力。
恭三兒終於正常了幾分,一眼就看中了趙匡亂想著什麼,狠狠拍了下大腿道:“那郭紅燭不會讓你殺樊世立吧。”
趙匡亂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奶奶的,這小娘們怎麼這般不留情麵,讓你去跟樊世立掰手腕,這不是送死嗎?”恭三兒不淡定了,大吼大叫道,為趙匡亂鳴著不平。
“這樊世立就這麼虎?”趙匡亂摸了摸鼻子,又碰了碰幾乎要溢出酒的酒壺。
“不是一般的虎。”恭三兒脫口而出道。
趙匡亂一陣苦笑,苦笑後麵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