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波瀾(1 / 2)

淩亂不堪的露骨酒吧,沒了曾經的熱鬧,隻有兩個抽著悶煙的男人。

老邪包紮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疼的呲牙咧嘴,不過就是沒叫出聲,麅子的情況也不是一般的差,頭上亂七八糟的綁著繃帶,顯然是出自業餘人士老邪。

李鴻眺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相比老邪與麅子,李鴻眺還算好點,不過等他脫掉外套才能看到他的白色襯衫已經被染的血紅,當然這些全不都是他的血,否則也不能這樣安然無恙的站著。

麅子咬著牙起身,腰間好像受了不小的傷,開口道:“都解決了?”

“人都處理好了。”李鴻眺點了點頭,意識麅子坐下,自己也從老邪身邊坐下,開始包紮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剛剛那突然襲擊的四個人差點要了他們三個的小命,好在露骨有著不少幫手才幸免於難。

“他們都是誰?”麅子咬著牙坐下,聲音有些顫抖道,三人之中數麅子受的傷最重,同樣麅子一人帶走了對方兩人。

“不像是本地人,可能是最近掀起血蓮的人。”李鴻眺道,脫掉襯衫,身後觸目驚心的三道傷口。

關於血蓮,麅子聽李鴻眺提起過,雖然沒上心,但好在知道一二,但今兒這事過去後,恐怕麅子也不得不琢磨起來這血蓮兩字代表著什麼。

“剛剛黑館要我們過去一趟。”李鴻眺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麅子無力的擺了擺手,意識到無所謂,李鴻眺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整個酒吧之中又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你們有著不容易的故事,但既然從徐州回到了青島,就得把那些東西置之事外,否則像是今天的好運氣,恐怕很難會有第二次。”李鴻眺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道。

“李哥,不好意思,讓你上心了。”麅子回過神,一臉歉意道。

李鴻眺歎了口氣,他是真心的欣賞這個麅子,同樣也確定麅子肯定會爬的更高,否則也不會一直跟著麅子做牛做馬。

“總是活在回憶裏是不行的,這個世界還有太多太多東西需要我們去爭取,麅子,我們需要更強,而不是更頹廢。”李鴻眺孜孜不倦道,但單憑他的話語,好像很難敲醒還在睡夢中的麅子與老邪。

麅子與老邪失神的點了點頭,李鴻眺有些無可奈何,隻有繼續的抽著悶煙。

露骨的門再次被打開,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股冷風撲向三人。

三人再次警覺起來,不過看清來人後,三人也悄悄鬆了一口氣,要是再來剛剛那五個打手,恐怕他們三個也吃不消了,又或者肯定會全部死在這露骨。

張叢碩帶著一夥散兵出現在露骨,穿著白色風衣的張叢碩皺著眉頭打量著這一切,最後目光停留在麅子身上,雖然兩人並沒有什麼交集,但誰都不覺得誰在這裏是多餘。

“什麼情況?”張叢碩看著叼著煙的三人,也犯了煙癮,熟練的彈出一根小蘇,身邊一個很有哈巴狗嫌疑的男人彎腰給張叢碩點燃。

“就是這情況。”麅子拱了恭手,他能感覺到張叢碩進來時身上的殺氣,不是麅子不想反抗,是對上這個張叢碩,他是真沒有任何把握。

張叢碩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外表陰柔的他,連笑意都帶一絲陰柔,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能跟白玉龍這名號掛上勾,不過這偌大的黑館,能夠跟樊世立那個變態對打的,除了蒙登抄,估計也隻有張叢碩,所以這第一榜眼的位置,張叢碩坐的當之無愧。

“按規矩說我應該做了你們,但規矩也是為人定的不是,而且我也不想背一個趁火打劫的聲明。”張叢碩抽了兩口,發現有些索然無味,掐滅了煙,雖然還剩下大半根,隨手扔在還有著血跡的地上。

“就這些?”麅子很難想象張叢碩會這樣離開,不帶走些什麼,又或者不為他的利益所做點什麼,其實這種想法在這個社會上本來就是一種抽象。

張叢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身後一群沒人敢說個不字,同樣跟著離開。

剛走幾步,張叢碩想到了什麼,停住腳道:“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縮著頭,青島現在可是早木皆兵,我不來找你,血蓮的人肯定還會。”

張叢碩走了,轉向青島的另一處戰場。

麅子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心中或許泛起了丁點的不甘,像是偌大的湖水泛起了波瀾。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