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著位置的都死了,要不就跑了。”樊世立不屑一顧道,撇了撇嘴,顯然還沒把這事放到心裏。
蒙登抄皺了皺眉,雖然表麵上看似波瀾不驚,但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現在所空著的位置,少說也得有一半有餘,而且僅僅是一晚上而已,照這樣下去,黑館可能真熬不過三天。
蒙登抄桌下的手不停抖著,環顧著座位。
“鄒鶴軒沒來?”蒙登抄皺著眉頭道,鄒鶴軒的本事他再清楚不過,不可能就在這小風小浪中就消失。
“沒見那小兔崽子。”樊世立看著那空位道,表情同樣也有些疑惑,鄒鶴軒這年輕人的彪悍事可不少,要是真死在了這場漩渦中,那就真成了笑話。
“趙子鶴,麅子,這兩位誰有消息?”粗略的看下去,十三榜眼剩下了八個,很驚人的數字,可以說十三榜眼是整個黑館的中堅力量,這樣一次性失去了這麼多,所代表著什麼,蒙登抄怎麼會不明白。
鴉雀無聲,沒人回答。
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走進屋中,最後踏進大堂後直接倒在了地上,滿身是血的趙子鶴。
“拉下去。”蒙登抄眼皮跳了跳,看來是真怒了。
趙子鶴被拉了下去,這下整個大堂中的人們都知道看這事件的可怕性。
“這一年中你們算是在黑館吃盡了好處,所謂一報還一報,到了這個關頭,我希望你們能不記前仇。”蒙登抄掃了一眼眾人道。
同樣是沉默,錦上添花跟雪中送炭可完全是兩種概念。
“剛剛我已經跟潘老爺子談過了,他已經派出去人掃這群外來人了,我需要你們一起出手,誰掃的多,所空餘的位置就是他的,如果誰要是妄想逃出青島或許當縮頭烏龜,就別怪我做的太絕。”蒙登抄起身道。
沉默的大堂熙熙嚷嚷起來,的確這誘惑性不小,不過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有多麼重要。
“叢碩,把所有沒來的,全部給我查一遍,死了的給安家費,活著的也給安家費。”蒙登抄低聲道,不過滿身已經布滿了殺氣,蒙登抄的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這個節骨眼上必須強硬。
張叢碩愣了愣,一年沒見識到蒙登抄發怒的場景,現在終於體會到了曾經蒙登抄的可怕,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退出大堂,蒙登抄的話他當然明白,顯然蒙登抄要來一場殺雞儆猴,當然這雞是殺的太過極端了點。
“老熊,你先收收你那臭脾氣,今天晚上我要你掃郭奇虎剩下的全部場子,無論是什麼,一家不剩,所有事,我來兜著,我兜不住潘為公給兜著。”蒙登抄再次開口道,聲音中充滿這不可置疑。
樊世立活動了活動身體,一臉雀躍的點了點頭道:“正好我這身子骨也好久沒活動了,今晚就先宰幾個小兔崽子。”這個能坐上黑館第二榜眼的家夥,到底是真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是有著更高深莫測的城府,實在是讓人費解,但沒有人懷疑樊世立的武力值是多少的逆天。
“記住,小心為妙。”蒙登抄不放心的囑咐道,這樊世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可是很清楚。
“嘿嘿,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有什麼好手。”樊世立大笑道,顯然忽略了蒙登抄所說的,帶著幾個同樣身材魁梧的漢子離開的了大堂。
“全部都出去,動用你們手上所有的資源,把參加血蓮的人全部都給我清出去,一個不差,被人打到家門口了,要是再忍氣吞聲,還配做青島的爺們?”蒙登抄再次看到滿大堂懵了的眾人,厲聲道。
瞬間大堂已經空空如也,隻剩下一臉疲憊的蒙登抄。
“冤家宜解不宜結,郭家也好,撐死不過一條過江龍,我就算弄不死這條大龍,也得讓你掉一層磷。”蒙登抄咬著牙道,大步走出大堂,重重關上紅木門,硬生生震出幾分裂縫來,此時門前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無牌卡宴。
蒙登抄低頭上了車,衝開車漢子開口道:“走,今晚換我們打獵,我倒是想看看這血蓮到底集結了多少好手,在青島,就算是郭家,咱們也得敲打敲打。”
漢子一臉輕笑的吹了個口哨,發動卡宴,像是不要命的一般把油門踩到底,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