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唐家有人挑大梁(1 / 2)

一家棋館,平常這兒就幾乎沒有任何的生意,今天則更差,幾乎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不過開這棋館的老人卻一直不溫不燥的擺著殘局,甚至能一人從早擺到晚,一個徹徹底底的棋癡。

首先一輛普通的大眾停在了棋館門口,醉心殘局的老人甚至沒抬頭,一直到這一人下車的慕遲卛站在了老人身後,老人都沒有察覺,好像整個人生都融入了這一個二十歲年輕擺的殘局一般。

慕遲卛也安靜著,看著這有些奇怪的殘局,不過扮演著一個合格的觀棋者,一直沉默著。

普通的大眾一直在徐州開啊開,開車的當然是處事八麵玲瓏的十叔,此時滿後座的手提箱,裏麵放著的是什麼明眼人當然明白,當然圍著這徐州一圈轉下去,肯定不會剩下一丁點,而十叔最多能做的,就是在心裏罵罵那些不配活在一個高度的人們,也正因為有著這種不公平,這個世界才會公平。

那輛老紅旗停在了小棋館門口,同樣一個貌不驚人的老頭下了車,紅旗離開,老人踏著穩健的步子進了棋館,不過醉心殘局的人們根本沒有抬起頭,但內心到底有沒有起波瀾,隻有他們心裏清楚。

和棋,慕遲卛歎了一聲好,轉過頭,公孫強擺了好一盤棋,正敲打著棋子等待著什麼。

“公孫,多少年未見了?”慕遲卛坐在了公孫強的對麵,看著自己不缺一兵一卒的紅棋,棋還是這盤棋,人卻不是曾經那些人。

“不到十年。”公孫強拿出夾在中山裝領頭的老花鏡,動了動滿臉皺紋。

棋館老人坐在中間,沏了一壺茶,看著這未動的棋,再看看公孫強慕遲卛兩人,笑了笑,曾經這兒同樣坐著四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那時候他們一無所有,多少年悄然過去,一個入了土,一個退了江湖,兩人成了敵人,人生真是不缺戲劇性。

“各位來賓,各位好友,今天我們沉重的悼念這位逝去...”主持人拉著長腔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不過這偌大的祠堂,還真沒人敢打一個盹,不管這悼詞是多少的無趣。

唐家祠堂,唐傳宗是第二個入住,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徐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全部到了,各種豪車屢見不爽,隻要是在祠堂有個座位,就是獨當一麵的人物。

最前麵的桌子空著幾個座位,坐在那幾個交椅的,才是今天的主角。

一身孝衣的唐開勳捧著唐傳宗的靈位從正門走進,所以人的目光都注視這未來唐家的主子。

唐開勳身後是痛哭流涕的唐滿龔,或許年輕,但早已不是孩子,再往後是一幹親戚,雖然哭的撕心裂肺,卻總是讓人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的味道。

漫長的等待,但大多人都不覺得無趣,他們所見證的,可是唐傳宗的葬禮,這個曾經鞏固在徐州最高點的老人,不過曾經再怎麼叱吒風雲,那個靈位也永遠隻能擺在祠堂上,改變不了任何。

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踏進正門,站在門口鞠了個躬,磕了四個頭。

“郭家的心意到了,從無名爬到這個高度,老爺子活的不容易,早走了也好。”郭青衣起身,一身不容人說三道四的威壓,身後是個更不容別人談及的郭家。

小心翼翼護著靈位的唐開勳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郭青衣大步做在了最前的位置,沒有任何爭議,不單單是因為郭青衣姓郭,同樣會不會為了郭青衣那個青衣。

羊角胡老人第二個踏進正門,從老人進入那一刻,周圍一片死寂,沒人敢出聲。

老人動作極慢,連鞠了四個躬,不用唐開勳做請的手勢,正襟危坐在上位,這個更加當之無愧,沒人敢有一點異議,更沒有什麼所謂的脾氣。

第三個是那個短發白頭老人,老人剛剛強強的踏進來,像是個暮年但雄風依在的老獅子,高傲的掃了一眼眾人,最後重重磕了一個頭,大步往前走去,路過唐家這一幫不知所名的親戚時低聲說了句德行。

第四位是那個氣勢最平淡的濃眉中年男人,男人沒有架子的衝其他來賓鞠了個躬,這一群徐州大佬一個個受寵若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