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麅子,你沒事吧。”老邪的聲音再次把麅子拉回現實,此時麅子才回過神來,看著跟自己一同坐在後座的老邪,開車的一臉陰沉的洪亮。
麅子搖了搖頭,點了根煙,頓時車內煙霧彌漫。
車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火車站趙匡亂再次撥通了恭三兒的手機號,接電話的仍然是那個聲音低沉,有些陰森的男人,趙匡亂告訴那人自己已經到了徐州,要從那裏會合。
男人問了趙匡亂所在的地方,讓趙匡亂等著,他去趙匡亂。
不到二十分鍾,一輛黑色的商務就停在了趙匡亂麵前,冷清清的南門隻有來來往往的幾個路人,所以趙匡亂對這個男人一眼就認出了自己沒有什麼意外。
趙匡亂沒有多問,幹脆利落的上了車,開車的男人同樣沒有多說,直接發動車子,左拐右拐,趙匡亂也不知道這男人要把他帶到哪裏。
透過反光鏡,趙匡亂打量著這開車的男人,一身黑色大衣,戴著個黑色的口罩,渾身散發著陰暗,戴著的帽子也壓的低低的,完全看不清男人的模樣,不過趙匡亂可以確信這個男人同樣在打量著他。
最後在一處小巷子男人停了下車,兩人仍然默契的下了車,男人不願意開口,趙匡亂也不會多問,一直跟著男人上了有些破舊的二層小樓。
整個樓中很符合這男人的特征,不是一般的陰暗,好像不知道多少年沒被照進陽光一般,趙匡亂第一步踏上去時竟莫名感覺背後一陣冷風,回頭望去卻是一片空空如也。
這男人一直把趙匡亂領進二樓稍大的房間,拉開窗簾,終於讓屋子更明亮一些,但仍然陰冷。
趙匡亂小心翼翼的坐到沙發,雖然這房間足夠陰暗,但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條,又或者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整件屋子隻有兩個沙發,中間是個放滿煙盒的茶幾,剩下的唯一裝飾品就是男人所做著的沙發背後有著個老鍾表,更奇特的屋裏牆壁上有著一塊巨大的黑板密密麻麻的寫著人名,趙匡亂看著這些陌生的名字,完全摸不清頭腦,不過恰好撇到了恭三兒的名字。
“喝不喝水?”男人沒有拿下口罩,終於問道。
趙匡亂搖了搖頭,說實話,他還真不敢喝這男人遞給他的水。
男人沒有多餘的表示,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不冒著熱氣的茶水,把口罩往上推了推,露出蒼白的下巴喝著。
趙匡亂的眼皮跳了跳,他注意到了什麼,這個男人嘴好像被切開了一般,傷口仍然向上延伸著,不過剩下的被口罩擋住。
“恭三以來就誇你個不停,說的神乎了點,見到你我還真沒看到多少發光點,不過算是過了及格線。”男人喝完水,再次把口罩放下,那雙有著重重黑眼圈的眼就這樣看著趙匡亂,像是審視著趙匡亂的上上下下。
趙匡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暗罵恭三兒又在外麵拿自己吹牛打屁。
“你就叫我佛哥,應該也不算吃虧。”男人看著趙匡亂不善於交流的模樣,似乎笑了笑,但僅僅是趙匡亂感覺中男人笑了笑。
“小爺到底被誰抓走了。”趙匡亂忍不住問道,要是這事真如這男人電話中說的那樣,現在可不是聊家常的時候。
“徐州當家的。”男人回答的幹脆利落,不過這短短幾個字要有深意的多。
趙匡亂有些摸不清頭腦,這徐州當家的又是什麼鬼。
“換句話說,就是徐州的潘為公,我想你應該清楚那老不死的。”男人這次聲音似乎包含了些特別的感情,尤其在潘為公在三個字眼上咬的死死的。
趙匡亂說不驚訝是假的,極力整理著情緒,這恭三兒果然不愧對小爺這名號,所招惹的一個個都是十個自己綁起來都招架不了的人物。
“不過你放心,恭三肯定過的比我們滋潤,現在說不定還正在跟他那老丈人吹牛打屁。”男人似乎知道趙匡亂擔心著什麼,給趙匡亂吃了個定心丸,不過趙匡亂的疑惑更多了,這老丈人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