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三巨頭(1 / 2)

這個世界上沒任何無緣無故的事,就像是趙匡亂來到徐州這座城市,就像是恭三兒栽在了這座城市,就像是一個人的生,一個人的死,而這些無緣無故的盡頭到底是不是無緣無故?誰又能找的清楚。

“當年恭三從青島逃到徐州,我跟他算是老交情,收留了那家夥,沒想到他竟然勾搭上了徐州當家的閨女,好像他為了躲什麼,靠著這女人攀上那慕遲卛,不過隻是自損八百的手段罷了,那慕遲卛的閨女在徐州出了名的彪悍。”自稱佛哥的男人道,說的極慢,卻足夠描繪出當年的場麵。

“有多麼彪悍?”趙匡亂忍不住問道。

“等你見到她本尊後,你就會明白了,一般男人是真招架不住。”佛哥心有餘辜道,似乎不想提及這些事,也不知道他口中這個女人到底給他留下了什麼樣的恐怖印象。

趙匡亂腦中實在想象不到一個女人會多麼凶神惡煞,但也不計較下去聽佛哥繼續講著。

“也不知道恭三對那不是一般豪邁的女人使了什麼魔法,那女人竟然癡迷上了恭三,是徹徹底底的癡迷,甚至你恭三逃了婚,癡迷程度似乎不減,簡直到了瘋魔的地步。”佛哥似乎有些幸災樂禍,他能想象恭三兒被這女人徹底盯上的感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趙匡亂差點驚掉下巴,想想恭三兒模樣,實在想不到這個世界有女人會瞧的上恭三兒,更別說癡迷,而且還是一個足夠份量的女人,這一係列甚至能跟奇跡掛上邊,也真應征了在這社會摸翻滾爬久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覺得奇怪。

佛哥似乎知道趙匡亂想著什麼,雙眼眯了眯。

徐州一片開發區,雖然打著這個開發區的名號,但實在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這裏的老居民大多被離開,隻剩下寥寥的幾家釘子戶,但早晚也是離開的份。

在一片小瓦屋中,一個高高水塔有些突兀,看上去這水塔已經不知道有了多少年份,甚至有些傾斜的傾向,不過絲毫沒有人懷疑這個水塔能再佇立上十年二十年。

一輛同樣破爛的五菱宏光停在了水塔下,三個男人依次下車,洪亮走在最前,麅子走在中間,老邪仍然是最後,像是很多年前,但到底少了什麼,或許隻有他們清楚。

水塔下有一個小墓碑,在這一片空地上跟這水塔一樣鶴立雞群,三個男人圍在這小墓碑前,夕陽漸漸落下,他們的背影被拉的很長很長,可能是角度問題,他們都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老邪深深吸了一口氣,扶住精神已經經受不起打擊的麅子,一行熱淚落在了他的手麵上,老邪很想說一句這一切已經夠了,難道麅子受的罪少了?

“你知道嗎?回不去了。”洪亮走到墓碑前,上麵有些粗糙的刻著小影兩字,那是他刻的,這兩個字寄托了他太多東西,甚至是一輩子。洪亮輕輕撫摸著墓碑,怕把這已經風化的兩字給弄碎了。

原來有些東西,時間根本磨不掉,麅子使勁扶著老邪,他原本以為他釋然了,甚至離開了這座無比悲情的城市,但等他再次來到這座城市,再次來到水塔下,再次看到那兩個字,發現他這幾年的一切防備,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回憶像是猛獸一般無法阻擋。

“洪亮,難道麅子承受的還不夠多?你知道前兩年麅子是怎麼熬過來的,難道小影就願意看著咱們三個在窩裏鬥?”老邪開口道。

洪亮沒有說話,僅僅為老邪麅子留了個後背。

一場徐州的戲,拉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複仇故事。

大字躺在柔軟的床上,恭三兒早已感受不到那外麵世界的嚴寒,好像這老爺府彌漫著讓人頹廢的味道。

似乎一輩子就這樣被軟禁著也不錯,恭三兒抽象的想著,不過那個女人真的會這樣作孽一輩子?不得不承認,恭三兒辜負了她,又或者恭三兒還沒接受的勇氣,一個男人如果能容忍一個為他所流的眼淚,那還叫什麼男人?無論是流淚的是什麼樣的人。

摸出藏咋床底的手機,這個粉紅色的手機是他偷偷從青青那裏求來的,對於這種高科技的玩意,恭三兒一向是敬而遠之,光是解鎖就花了一會,不過看著這桌麵壁紙,恭三兒差點一口鹽汽水噴出來,是自己的背影,也不知道青青從那裏偷拍的,可能是角度問題,這上麵的自己能看出幾分沒由來的瀟灑,不過更多的是那稍稍彎曲的腰杆。